桀把白禹损毁的战术服融了,给两侧肩胛和臂膀碰上了止血剂,迅速给他穿上新的战术服,低声问:“还有哪里受伤?你带他先撤离,嗯?”
白禹喘了口气,把幼崽从自己怀里掏了出来。从桀的腰间直接弹开卡扣拔出了他的武器,“这里我比你熟。雏鸟们都救出来了吗?”
桀只得将自己惯用的副武器一并给他安好,自己从战士手里拿了两把制式武器:“已经有人去了。你放心。”
白禹没有向他吐露自己的遭遇,同样的,桀也没有说出舰队遭受议院的阻力,导致救援行动拖延的事。这次回去后,救援的功劳还是得悄悄算在肖家那个草包身上,自己少不得因擅自行动进行点妥协。
两人孩子都有了,就不在战场上说这点矫情的了。彼此都能理解对方的处境和想法。
白禹摸了摸白乐游露在外面的皮肤。皱起眉。“医疗兵呢?”
“都去增援培育室了。”
桀想起眉头一跳,跟着在白乐游额头上一碰。
“发烧了。”
倒霉孩子被白禹抱得烫乎乎的,不舒服了吭吭了起来。
与此同时,耳机里响起了两条通讯:
“三队报告:飞行甲板二层发现敌酋踪迹。请求增援。”
“四队报告:培育室救援条件简陋,雏鸟体征危险。请求协助撤离。”
――
培育室。
“一人带一个,快速撤出。”
为数不多的医疗兵小心地把情况较严重的a组雏鸟包在自己身前,战士在旁边开路。这里没有专业治疗舱,雏鸟体内药剂成分复杂,治疗手段有限,需要快掉回到母舰上去,调用那里的生化实验室进行后续治疗。
白栗等b组小鸟勉强有自主意识,他们被几个战士单手抱在怀里。
撤离途中遇到了一些零星的战斗,被经验丰富的战士们轻松解决了。但发出信号后一直没有遇到前来接应的同伴,众人都提高了警惕。
“队长,你来看看这个。”前面探路的战士忽然发出警告。
小队长抱着白栗赶到前面,顺着手势抬头一看,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整艘飞船洞窟连着洞窟,路径倾斜,形似迷宫,借助数个机器人才画出了战术目镜上看到的地图。此时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较大的洞窟。入口和出口分别在洞窟两侧,撤离路径需横穿这里。
整个洞窟如同一颗巨大的心脏,沿金属壁爬完了粗细不同的透明管道,所有管道中的红色液体汇聚到洞窟天顶,那里倒挂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生物,蠕动着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
洞窟地板是一层透明钢化玻璃,下方冷冻着数枚鸟形胚胎。
小队长一低头,看到了脚下隔着玻璃正无神望着自己的白头栗背幼鸟。
抱着雏鸟的左臂猛地一疼,眩晕感袭来,整个人朝地下扑去。
倒地前他本能地侧转身体,改为仰摔,尽力将雏鸟护在自己身前防止压伤。
在他迅速变窄的视野里,受他保护的雏鹰正将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蓝色药剂扎在他的臂上,天顶的黑色生物仿佛受到了惊扰,如同一块黑色、沉重的幕布,带着一种密集而恐怖的高频尖叫向下扑来。
他惊怒地竭力扣住枪,想要警示自己的队员。
雏鹰将他无力的手指从扳机上推开,沉着地来到他脸侧。栗色的翅膀轻轻拂过,阖上了他硬撑着不愿放下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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