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之前,我依旧被他抓到据点外的空地上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系统躲闪的太废物了,差点没让多弗朗明哥把我的腿给打骨折。
最后我是被多弗朗明哥像是拎抹布那样拎到船上的。我大头朝下挂在他手臂间,这下不光是一直都在偷看我的罗西南迪,就连向来镇定的赛尼奥尔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再一次踏上这艘我在上面死过好几次的船,他刚一松手,我便立即脚下一踉跄的匍匐在了甲板上。
多弗朗明哥似乎是觉得我这副模样很有趣,他嗤嗤的笑了几声才道:“想休息的话,让ay5带你进船舱吧。”
我趴在还算挺干净的甲板上仰起头极力向上看。低眉顺眼的装了这么久小受气包,我觉着这个时候也该行使一下自己作为十三岁孩子的正当权利了。
于是我懒散的冲着多弗朗明哥张开双手,小心试探着他的底线,又理直气壮的对他提出要求。
“多弗,我腿疼。”
罗西南迪和赛尼奥尔看我的眼神更加一言难尽,而多弗朗明哥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却发出了狂气的大笑声。
看到我得寸进尺的任性,他却像是看到自己家不争气的孩子从下忍一跃晋升火影一样愉快。多弗朗明哥的态度极为纵容的把我抱了起来,全然不顾身旁其他人复杂的目光。
“ay5。”
多弗朗明哥随口吩咐道:“去医务室拿些药酒,把他腿上的淤青揉开。”
ay5被使唤了也还是那副开心的模样,小姑娘蹦蹦跶跶的跑进了船舱里,留下另外两个还没幼女心态好的成年人呆站在原地。
先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的是赛尼奥尔,西
装革履的男人揉了揉眉心,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沉稳表情。他干咳一声,只留下一句“我去瞭望台看看情况”便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多弗朗明哥抱着我向船舱内的房间走,而唯一被剩下的罗西南迪在原地踌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起跟上来。
我被安置在了船舱中摆设相当豪华的房间,待到ay5拿着药酒一路小跑着冲进来,多弗朗明哥才从房间中离开。
按照他的吩咐,ay5挽起袖子就要帮我揉散身上青青紫紫的瘀血。她掌心焐热了药酒,卖力的揉捏着我身上几乎要连成一片的伤痕,就连腰腹间幻术做出来的假瘀伤都没有放过。
“疼不疼呀?”她关切的问道:“要是疼就告诉我,我轻一点。”
我本来是想装出龇牙咧嘴受不了疼痛的样子给她看,但着实是装不出来什么。不断提高的疼痛耐受度已经让我对痛相对没有那么敏感了,况且ay5到底才不过八九岁,手劲实在太小。按照她这个揉法,揉到明天早上淤血都散不开。
她勤勤恳恳的给我按摩了一个多小时,累得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淤血是没能揉开,我倒被她涂了满身的药味。
ay5拽着袖子擦了擦脸:“还是晚上再继续吧,这个时间,我该去准备晚饭了。”
我挺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别了吧,再继续我都快腌入味了。”
这小丫头只能听到自己爱听的,我说的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把药酒瓶子往柜子上一搁,完全没理会我的拒绝,转身就小跑着快步去了厨房。小皮鞋的鞋跟撞在木板上的声音一路飘开,整个船舱里都是她“哒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远,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西斜的太阳顺着墙壁上一尺见方的窗户投进室内,我在百无聊赖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困意。
本来我是想着干脆自己下手把淤血都揉开算了,却又觉得为这么点小伤不值得费力气,我就干脆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埋,准备就着苦涩辛辣的药酒味就这么睡上一觉。
困意随着夕阳暖融融的温度一起席卷而来,窗外涛声阵阵,我的大脑逐渐空白一片。
也许是因为每天24小时长时间开启写轮眼带来的查克拉过度消耗,又有可能是我一个出生在内陆忍村的孩子没接触过大海多少有些晕船,轻微的眩晕占据了我全部的感官。
我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没有睡很久,只约莫不到半小时,海风的呼啸消失了,波浪涌动的涛声也消失了,在这种安静到异常的房间中我突兀的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和窥伺。
没有声音却有人的气息这种事本身就不怎么正常,将醒未醒的睡意立刻消退,我几乎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我一睁眼就和那道正看向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无声的站在门口,似乎才刚刚打开门进来的罗西南迪整个人都显得又困惑又惊讶,看起来是没想到我居然会醒。
罗西南迪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他倒是又发挥出自己笨手笨脚的特点了。只是一步后退而已,他硬是能把左脚和右脚绊在一起,不仅他本人重重的摔了下去,就连门边的木柜,还有上头剩下不多的药酒和花瓶都砸碎了一地。
原本寂静到不正常的房间在他摔下去的那一刻重新恢复了声音,玻璃碎裂和巨大的撞击声引来了其他人。就连先前去准备晚餐的ay5,她手里甚至还拿着菜刀,正举着刀跟在赛尼奥尔身后,好奇的张望着我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出什么事了。”
多弗朗明哥姗姗来迟,我注意到他亲生哥哥的出现,反而让罗西南迪肉眼可见的僵住了一瞬。
啧,行吧。
就当是还他在最初救过我的人情了。
我在内心叹了口气。
“ay5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揉不开淤血,我的伤口
很疼,多弗。”
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我若无其事的对多弗朗明哥解释道。
“我想让柯拉松帮我,他不愿意,想要离开的时候就这么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