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我跟系统在聊闲天,那边就已经火速结束了战斗。参与袭击的人大多都已经生死不明的倒在了地上,唯独有一个看穿着应该也是哪个海贼团船长的男人还站着,不仅站着,他还满头大汗表情惊恐的持着一把刃口弧度很大的钢刀正朝着我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你当心点,惊鸟。”系统提醒我:“多弗朗明哥正在用能力控制这个男人。”
看出来了。
正常想袭击的人怎么可能走的这么慢,还大敞四开的把自己所有要害都暴露在我别人眼皮子底下。
那男人已经举刀砍来,大致上理解了多弗朗明哥用意的我也学着ay5那样随意抄起了一把散落的餐具。按照这段时间的教学进度装个样子,我动作僵硬的低头避开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平砍。
完全躲开了攻击,我便勐地挥出右手,并不算锋利的银餐叉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捅进了人体保护最为薄弱的眼球。
一闪而过的透明细线绷断在了空气里,被迫袭击我的男人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我看准时机,一脚踩在餐叉的尾端,将叉子深深的踩进了他的眼窝中。直到餐叉的细柄也连根没入,惨
叫的男人才渐渐没了声息。
扯着袖子擦了擦溅在我脸上的血,可能也有组织液或者其他什么的,我不太高兴的用脚尖踢开掉在地上的食物和盘子:“我还没吃饱呢。”
“啊,都是这些人的错。”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看上去还算满意,他嗤嗤的笑起来,拇指粗鲁而亲昵的抹过了我脸上的血痕:“应该惩罚他们。”
一番打斗下来,酒馆里的情况可谓是惨不忍睹。里头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还活着的除了我们几个,也就只剩下吧台后瑟瑟发抖的酒馆老板。都成这样了,别说是索要赔偿,我看老板巴不得多弗朗明哥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
我们从酒馆里离开,推开那扇溅满血的半截木门,离得老远我就看到有一个女人行色匆匆的从街道尽头赶来。
看着这个越走越近的女人,我不忍直视的别过头。
系统:“你怎么了?”
我:“辣眼睛。”
烈焰红唇加金色扫把头,如此惹眼的外表偏偏还配上了色彩饱和度极高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就把我长时间视觉疲劳的眼睛刺激的更疼了。
我原以为这女人也是敌人之一,没想到她和多弗朗明哥是认识的,她开口就叫了一声少主大人。
而她的少主大人一照面便提出了无理的要求。
多弗朗明哥要求她把身后的酒馆烧掉。
穿着打扮过于前卫,前卫得令人觉得刺眼的女人露出了颇为危险的表情:“讨厌啊,真是讨厌,这家酒馆竟敢惹了少主大人生气。”
多弗朗明哥只“呋呋”的低笑了几声,他意有所指道:“所以应该惩罚他们。”
我:“……”
系统:“……”
我:“……我猜他的意思是,这是为了我才要烧了酒馆?”
系统:“自信点,不用猜,他就是这个意思。”他神经病啊!
库洛洛那个什么“想要就抢过来”的理念就够有病了,没想到多弗朗明哥有病的程度约等于三点七个库洛洛再加十四个侠客。不高兴就要毁掉这他妈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而且那女人居然完全没有质疑,真的去执行多弗朗明哥的命令了。
可能是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闪了我的腰,我的表情一时有些发懵。
呆愣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这到底是闹哪样,而站在我身旁的罗西南迪罕见的没有冲我散发他的死亡射线,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碰了碰我的肩。
我立即扭头看向他,却发现他已经面无表情的侧过头看向了一旁。
那边被多弗朗明哥唤作乔拉的女人搜集起了没被打破的烈酒,她把烈酒撒遍了酒馆的每一个角落。高浓度酒精加上火柴,木结构的房子立即引燃了熊熊大火。店铺里传来男人嘶哑的惨叫,可直到最后,我也没看到那位被吓得发抖的酒馆老板从火场里逃出来。
我觉得脑子也很有问题的乔拉女士干完这些缺大德的事,凑过来对多弗朗明哥殷切道:“少主大人,我订下了这座城镇里最豪华的旅店,我们还是先走吧。”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烈火中卷起黑色的浓烟,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本来繁华的街头,此时连一个胆敢上前围观凑热闹的人都没有,死寂得像是被提前清了场一样。
也许是我刚才杀人的动作太利落,这点正巧对了多弗朗明哥的口味,以至于让他觉得我需要被奖励。他这么自我中心的一个人,竟然还记得我说自己没吃饱,到达旅店后,他立刻吩咐下去让人给我送来新的饭菜。毕竟我对他还有先入为主的偏见,短短数秒内我的心境就完成了一次从“这男的脑子有病”到“他居然记得我没吃饱”这样的神奇转变。
我也就只好在吃着那份价格相当昂贵的海鲜炒饭同时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
,至少多弗朗明哥这个神经病对我还算不错。
心态纠结的吃完了这顿多弗朗明哥补给我的午饭,水足饭饱后,我正准备把餐具放去门口。打开门的同时,我听见隔壁的房门也发出了“吱呀”一声响动。
然后我就跟我最想躲开的人撞了个正着。
在内心暗自腹诽了一番这人出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正考虑着要不要装作没看见,放下餐具赶紧回房间。却见罗西南迪犹豫了挺久,还是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上头写了些什么。
顾及到我才开始学习读写,他尽量把句子写的清晰简单,以便于我这个初学者也能轻松读懂。
‘别太在意。"
他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安慰我。
‘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