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天灯,众人围坐一桌,吃着锅子,喝着酒,一边聊得热络起来。
秦萧与舒亦酒量很好,两坛酒完全不够,东方芜中间又买了几坛回来,席间,秦萧也不知那根茎搭错了,一直与容西月拼酒,连带着舒亦与祁不语也喝了许多。
洛烟柔直接醉倒了,趴在桌上进入深眠,好在,东方芜这里有整理好的房间,直接让洛烟柔在后院住下了,莲儿去伺候洛烟柔就寝,桌上便只剩下了东方芜、秦萧、容西月、舒亦、祁不语。
祁不语的酒量敌不过不过秦萧、容西月和舒亦,你来我往间,便显出了醉意,这人酒品还行,醉酒后他便支着下巴,变成了好奇宝宝。
他不停地问东方芜,为何要买那多地,一个人如何种的过来?
又问她,听说她还要开医馆!
东方芜也有些醉意,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灵澈的眸子迷蒙中带着水雾。
嘟哝道:“我的志向啊,就是做个农人,自己有田有地,在青山绿水间辛勤劳作,自给自足,过最简单最快乐的生活。”
祁不语含糊道:“先生果真豁达!”
“诶,你又抬举我!我??????我最近可是脑袋都疼了,有了地,没??????没、没种子,我还在想,上哪??????上哪弄谷种来呢?”东方芜皱着眉,非常苦恼的样子。
“这事儿啊,包、包在我身上!”祁不语爽朗道。
“好啊!谢谢你啊,解我燃眉之急!”东方芜笑。
若不是得见她眸中,那抹浓重的迷蒙,旁人很难相信她已经醉了。
“容老板光临寒舍,我们夫妻二人荣幸之至,来干??????”秦萧似乎有意要将容西月灌醉。
“在下与先生是朋友,往后亦会常来!”容美人唇角含笑,饮下一碗。
秦萧攥了攥拳头,恨不得一圈就招呼在容西月那勾人的脸庞上。
“容西月,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福贵呢?”东方芜撑着头凝注着他。喝得有些多,她甚至没有叫他公子,直接就叫了他的名字。
东方芜有些好奇,容西月怎么看也是大户人家公子,他不回家过年吗?
往常福贵是片刻不离的跟着他的,今日他却一个人游走在街上,还没有吃饭。就是他那么孤寂落寞的身影,让她鬼使神差地喊住了他。
“他回去过年了!”容西月的墨眸中,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哦!”东方芜不再问下去。
她直觉容西月家里应该是有什么事,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高门大户的事,总是又多又乱,她只是个外人,不便过问。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听她“哦”了一声,东方芜却见他的墨眸暗了一暗,只一瞬,仿若错觉。
“娘子,你醉了,去睡吧,我来收拾!”秦萧体贴道。
“嗯!萧铭,夜深了,就让容公子和祁公子在咱们这住下吧,反正后院的房间都空着??????”东方芜下眼皮已经背着上眼皮了。
“嗯,好!”秦萧一口应下,横抱起瞌睡恹恹的东方芜就上了楼。
容西月端坐在桌前,却没有一丝醉意,握着碗的指尖微凉。
看着秦萧抱着东方芜,那般小心翼翼,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看上去感情那般好,他是不是该听符鬼的,该离开这里呢?
作为容老板,他俊美多财,他自视甚高,四国中,喜欢她的妙龄女子数不胜数,他却偏偏对一个有夫之妇??????
他大概是疯了吧!
这一夜,秦萧就卧在她身侧。
靠着他的身子,东方芜睡得安稳,做梦都带着笑。
第二天,东方芜醒来时却没有见到秦萧。
下楼,煮好粥,洛烟柔便带着莲儿来与她辞行,说是出来的太久了,她兄长该担心她了,这就要走。
想来烟柔知道了她是女子,就连她的竹楼,她现在也没心思去看了,若是她东方芜,大概也会这样吧!
东方芜让她们吃了早饭再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秦萧与舒亦回来,洛烟柔又急着走,东方芜只得让大家先吃,将粥舀了一些留在锅里,给秦萧与舒亦温着。
她有些担心,毕竟京华城离蜀南,还是有些远的,洛烟柔与莲儿又是女子,她担心他们不安全。
和着东方芜自己腌制的小菜,容西月用了两碗粥,含笑道出,他的伙计刚好要去京华城送一批货,可带上洛烟柔与莲儿同行,将她们送到京华城。
如此,东方芜便没了顾虑,高高兴兴地辞别了洛烟柔与莲儿,让她们有空再来土窦县玩。
东方芜站在门口与洛烟柔挥手告别,洛烟柔含笑转过身的刹那,泪水忍不住掉下来,她此生第一次爱上的男子啊!却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