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没有什么门户之见的,她以为,秦萧这样的人可以做到。所以,她在被现实打脸之后,还是受了挫。
秦萧还残废着的时候,他不在意她的身份。如今,他已经大好了,又来了个青梅竹马,他似乎就开始在乎起她的身份了。他口口声声说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他不会负她。可这些时日,她一个人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呢?他在陪着她的青梅竹马,他也只关心他的小青梅!
明明是他的青梅竹马没事挑事,他却说她娇贵,觉得是她欺负了他的小青梅,他是从心底里觉得她身份低贱,好像她做什么都是应该。自从他的小青梅出现之后,他对她可曾有过半点关心?
春娘将食盒中的饭菜摆上了桌子,两荤三素,还有一碗鱼汤,刚做完手术,这菜色还比较合她心意,就忍不住先尝了起来。
“好吃吗?”见她吃得欢,容西月唇角微扬。
“嗯,好吃!”东方芜扒拉着米饭,吃得很香。
“你喜欢就好!”他道。
春娘的厨艺还是可以的,她真的只是容西月的厨娘?她望向春娘。
春娘微微点头,便站在容西月身后,如雕塑一般。
东方芜有些纳闷,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岗的士兵,她疑惑地看了容西月一眼,容西月仿佛习以为常。
东方芜扒着碗里的米饭,思绪飞出老远。
容西月将她多夹了几筷子的菜,换到她面前。她含笑,道了声谢,便埋头吃饭。
祁不语貌似很喜欢穿鸭暖青的衣衫,他那几身衣裳,款式相似,均是那个颜色。此时,那文雅书生模样的祁不语正好跨进后院。
见东方芜在院中,一脸喜色地坐到了桌旁。
“祁公子饭否,要不要一起吃?”东方芜笑问。
“不了,我用过了,先生好生聪慧,今日我才明白那日你的顾虑!”祁不语喜道。
“哈?”东方芜完全不知道祁不语在说什么,那日?她顾虑啥了,那日是哪日?
“娘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与你说!”不知何时,秦萧出现在了院中,他那朗逸的面上,如海般深邃的瞳眸,紧锁着东方芜。
“我在吃饭,没空!”东方芜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她还饿着呢,午饭就没吃,一直饿到晚饭时候。
见东方芜不想与他谈的模样,秦萧上前将东方芜从板凳上拉了起来,东方芜挣扎了一下,手腕被秦萧大掌钳得死紧。
秦萧拖着东方芜就要离开,另一只手腕,却被一双陌生的大掌握住:“且慢!”
气氛在一瞬间陷入僵持。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击着,都寸步不让。
“我夫妻二人的事,不知容公子有何见教?”秦萧的眸中涌起火焰。
“也没什么,只是希望萧公子,能让她先填饱肚子!”容西月沉声说道。
“我与娘子有要事相谈,还望容公子松手,否则,别怪萧某不客气!”
秦萧深海般的眸子以怒火中烧,容西月却也不松手,墨眸中透着不可动摇的坚毅。一时间,两人剑拔弩张,院中气温骤降。
“我的娘子,轮不到外人来管!”秦萧怒极。
东方芜本想与他出去谈,听了这话,她奋力甩开了秦萧的手。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娘子?自己的娘子自己不管,反倒将小青梅照顾的无比周到,自己的老婆还要别的男人照顾,你还好意思发火?
她道:“够了,我饿了!”
容西月松开了手,东方芜重新坐下,拿起筷子,面无表情扒拉着碗中的米饭。
“你??????”秦萧怒不可遏,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端坐东方芜身侧,长得人模狗样儿,优雅用餐的容西月,质问道:“你对他??????东方芜,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娘子,你怎可如此水性杨花,朝秦暮楚?”
“你住口!”她呵斥一声:“我水性杨花,朝秦暮楚?那你呢,你是谁?你自己真的清楚吗?况且,自己娘子自己不疼,还须得旁人关照,还有脸责怪旁人?你倒是能耐!”她冷笑。
“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的娘子!灵秀身子娇贵,是有些任性,那你也不该打她!”秦萧不知道,东方芜竟这般无理取闹。
“我打她,是因为她该打!你是谁?我倒是不清楚了;自打她来了之后,我大概就没有夫君了!”自打灵秀来了这里,她的相公恐怕就已经消失了,他整日不是陪着灵秀,就是不见踪影。他在忙些什么?他还想着回去做那个秦萧,做那个站在神坛上的战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