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起来,张媒婆的儿子在县城一家大酒楼做跑趟伙计,想必是从那些食客处听到的风声。
“我也是听我儿子说的,他说东方先生在邀月楼说书,那邀月楼,每日宾客满堂,又说先生的书,说得相当好,得了许多打赏呢!”张媒婆又道。
“所以啊,我才有银子买下这些地嘛,哈哈!以后啊,咱们村儿再也不用担心地主来收租了!”东方芜笑着打哈哈。
容西月插完手中那把禾苗,又拿起田埂上打过来的一捆,抬手摸了摸额上的汗珠,道:“你买地只是为了不交租?”
东方芜道:“那是自然,自己的田地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多自由快活!”
许娘子笑道:“得亏你有这样的想法,还记挂着我们乡邻,先生这回可是做了大善事,往后我们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是啊,是啊??????”一众干活的人,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
插完一捆禾苗,东方芜直起身,一阵清风拂面,她裤腿挽起踩在泥泞的水田里,迎着风张开双臂,清风瞬间带走了身体的疲累,她笑道:“好凉快!”
闻言,大家也都直起身,感受这阵风所带来的凉爽,容西月见状也直起身,被这阵清风吹拂着,果真舒服无比,风中夹杂着点点青草气息,点点花香,点点泥土芬芳涌入他鼻腔,先前还觉得疲累的身躯瞬间轻松了不少。
“舒服吧?”东方芜侧头问他。
“嗯”容西月含笑点头。
“哈哈,容公子,你脸上都是泥呀!是打算在脸上插秧吗?”这一侧头,东方芜便看到容西月那张绝美的容颜,粘上了污泥。
容西月闻言,用袖子在脸上擦了擦,问:“还有吗?”
他那动作太别扭了,不但没擦干净污泥,还弄得更脏,东方芜不忍道:“没擦干净,你过来点儿,我帮你擦!”
“嗯”容西月应一声,向东方芜那边挪了两步,将脸凑了过去。
东方芜放下手中的禾苗,把沾满污泥的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左手抓住容西月的肩膀,用另一手的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污泥。
许娘子见两人这般亲密,又都这般胜雪姿容,不禁道:“容公子与东方先生当真般配的紧!”
闻言,东方芜才觉自己与容西月走的太近了,忙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道:“擦好了!”
又对许娘子道:“许娘子你别乱说,我已是成过亲的,你这般说话,会有损容公子的名声!”
许娘子听东方芜这么说,随即道:“额,对不住,容公子,我一个乡野小妇人,不会说话,请你莫要见怪!”
容西月却道:“无妨,在下的名声不打紧,损得的!”
闻言,东方芜眸子微眯,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这话在东方芜听来是没有一点感动的,这话言外之意是,他也觉得与她走的近了,会损害他的名声,只是他不在意而已!
呵!谁愿意跟他走的近了?
是谁死气白咧的赖在她家不走的?还赔了许多地契来。
还好他只是来看病,若是来搞对象,就冲他这话,她分分钟灭了他的灯!
这货若是在那边的世界,恐怕就是一个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只怕许多女人都削尖脑袋想往他床上爬。
想想他被众多美女围追堵截的画面,啧啧啧??????还挺刺激的!
“哈哈哈哈??????容西月,容公子,你太逗了,你要笑死我!”东方芜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突然捧腹大笑,不慎脚下一滑,翻倒在水田里。
容西月可不觉得好笑,他不知道东方芜是被自己的脑洞给逗笑的,只当她是故意打岔,想让众人把话题引开,她这一翻倒,他认为,她是想逃离肇事现场了。
容西月哪能让她如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谁知,泥这么滑,他一个不慎,自己一个趔趄竟也滚到了泥里,还好死不死的趴在了东方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