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离开后,我根据清单确认了箱子里的物品,一样不少。
工程机器人由全地形履带驱动,上方的指挥塔两边是4组动力强劲的多功能机械臂,可以用作搬运、挖掘、勘探等;因为经常执行特殊任务,所以它也装备了光学迷彩。
机器人大小刚好能穿过两道暗门,这样最好,不然只能用无人机运进去了。
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情况,研究院为我准备了这种机器人;用它们来探索已经千疮百孔的旧教学楼,防止意外的人员安全事故。
机器人装备了核灵核心探测雷达,专门用来寻找核心;只是这种雷达体积偏大,塞不进球形探测器。
雷达比隐形眼镜的探测要灵敏上千倍,哪怕直径一微米的核心,也逃不过这种雷达的探测;不过,由于太在意精度,这种雷达的扫描半径只有5米左右。
核心收容器的样子像是长方体的工金属具箱,这东西我在紫雨事件的视频中见过,就是最后那些工作人员收容紫雨的核心使用的玩意。
不过我手头上的这个比那个要小上一号,比标准的手提金属箱小一圈,但是更加方正;是个和篮球差不多大的立方体金属箱子。
收容器里面的立场能使核心悬浮其中,并惰化、干扰核心的稳定性以降低其潜在的风险。
除了无人机的备用能源,另外的武器弹药和隐形斗篷倒不怎么能用上——我想起那些进入楼内的特警,他们的武器到最后都没能用来杀敌,而是用在了队友身上。
还有为什么要送来制氧防毒面罩?
暂时不知道,总之一起带上吧。
看着这些装备,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距离感——研究院培养猎灵人,或许真的只是让那群体质异常者方便管理。
高科技的装备是猎灵人不可或缺的,就像现代化军队必须拥有强大的装备才能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同时也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但这些装备,即使是普通人,在接受训练后也能无障碍使用。
我想起雪院说的话,相对于猎灵人,那些研究院培养的部队才是真正的中坚力量。
相较之下,猎灵人多少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虽然依赖装备,但猎灵人还是被要求组队行动,这是从安全和效率的角度考虑的,但猎灵人又和那些部队有一些不同;他们介于部队和特攻之间。
每个猎灵人小队人数通常维持在两人左右;有个队友,才能互相照应;更多的则是能力的互补。
不过我和墨缘还在相互磨合,在这个阶段,即使是实际任务,我们依靠的也是研究院提供的各种装备。
想要成为合格的猎灵人,只有不断学习前辈们的经验。
晚上7点,我和墨缘准备就绪,披着隐形斗篷,带着两台工程机器人和手提箱来到旧教学楼。
今晚的夜色甚好,明亮的月光照耀着这片狼藉的阴森之地。
因为昨天的战斗,这里的灰尘弥漫,建筑伪装立场还在工作状态,所以这里的空气不与外界流通,灰尘才这么大,看上去雾蒙蒙的,连月光都显得朦胧了。
不止是灰尘,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看来昨天无人机攻击过后的气息也留在了这里,这里充满了战争的气息;我这下明白为何要防毒面具罩了,这里面的空气真够令人窒息的。
我把一张面罩给墨缘戴上,自己戴上另外一张,才缓过气来。
防毒面罩的视野有限,不过有隐形眼镜,倒也不算碍事;这防毒面罩可以制造氧气,在全功率运行的情况下,可以让人在空气异常的环境坚持半个小时;但目前的情况不需要全功率运行,我们可以戴上这个,在这里呆上一整天。
透过隐形眼镜,我看清了旧教学楼现在的样子;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这楼从里到外的玻璃全被打碎了,墙壁也变得千疮百孔,弹壳和石块撒了一地,一片狼藉;月光从楼顶上的弹孔中透过,像一柱柱微亮的光束;周围寂静无声,四散烟尘的流动让这栋楼如同处在迷雾之中,诡异的气氛比昨日更甚。
无人机的机炮威力竟然这么大;但虽说如此,隐形眼镜还是因为干扰不能分析楼内的情况,说明里面仍有异常。
我和墨缘只能保持警惕,小心为上。
无人机就在旁边待机,地上的自动炮塔也低垂着脑袋,一切都恍如昨日,除了一地的弹壳和石屑。
我打开无人机的能源槽,此时它的能源还剩一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备用能源给它插上去,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
将无人机和自动炮塔的弹仓重新填满,激活球形探测器,一切准备就绪。
工程机器人关闭光学迷彩,开启了4组机械臂前方的探照灯,从一楼大门钻了进去;灯光所至,一片光明;无数的尘埃在探照灯前方毫无规律地漂浮着,视线不太好;但机器人是AI控制的,影响不大。
接下来交给它们就好。
我们坐在两个金属箱子上;我打开战术手电,放在我们之间,让这个黑暗的地方有了一丝光明;我取下斗篷后,问墨缘:“昨天听到的声音,你能具体说说吗?”
墨缘也缓缓取下自己的斗篷,我们这下能用肉眼看见对方了。
我看着墨缘戴着防毒面罩的样子,面罩的透明部分映出手电的屡屡光芒,能隐约看见她的脸;而她的视角看我也应该差不多。
“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后,墨缘才缓缓开口。
我看着工程机器人转动着履带,正在一楼搜索,它们的灯光在楼道间乱晃,偶尔从我们的眼中闪过,显得有些刺眼。
墨缘又沉默了一会,显然是在思考什么。
“那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的声音总是同时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没停过。”墨缘望着天上的月亮,好像有些苦恼。
我问:“那个男人在笑,那个女人在哭,对吗?”
墨缘把视线移回我身上,缓缓点头。
她的眼睛睁得有些大地瞪着我。
我也不自觉地瞪大了眼。
“你说,他们会不会和碧玉有关?”墨缘问我。
这回换我望着天上的月亮了;我想着墨缘的话——吴斌带进去的两块断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正好对应了一男一女;但不知道为何他们要一笑一哭,是那个男人在欺负那个女人吗?
但这声音只能被墨缘听到,而我和仪器上都没有听到。
更重要的是,早在第三次事件,那个巡逻的保安,也听见过一男一女的声音。
不知道两个声音是不是一回事,不过两块断玉形成了一男一女,却没什么说服力。
我回过头,望着上了二楼的机器人。
会不会是……断玉影响了保安那时听到的男女,才让他们变成现在的样子;因为那时,一男一女对保安说过话,而现在,墨缘只能听到他们的哭笑声。
可这……也太勉强了。
不是说这碧玉断了就无效了么?还是说只是对人类无效,对灵异事件还是依然有效?
一大堆问题在我脑子里打转,把我都绕晕了。
毕竟墨缘也只是听到了声音,我只能根据她的描述来推测。
我回答墨缘:“嗯,有可能。”
墨缘听到我的回答,叹了口气,道:“但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自从昨天无人机攻击后,他们的声音就消失了。”
“难道声音的拥有者被无人机消灭了?”我问。
我和墨缘面面相觑,谁心中都没有答案。
想到这个,我又想起昨天斥候到了六楼,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门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或者说真相就在那后面?
这一下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唤醒一个球形探测器,又召唤出一个斥候。
斥候仍然模拟出人类该有的所有生理特征,不过这一次,我把斥候的形象换成了成年女性。
这个投影出的女性身躯和之前一样,呈半透明状态;在月光下和烟尘中散发着黄灿灿的光彩,灰尘也随着它的光芒亮起来,在它身边漂浮。
准备完毕,我把斥候的控制权交给AI,看着新的斥候进入了旧教学楼。
我本打算让斥候进入昨天那些奇异的空间,但今天的情况却变得平淡了很多——斥候在楼内没有穿越到任何空间,从外面用肉眼就清晰可见;它的身体照亮了所到之处的墙壁、地面和天花板;像是一个浑身发着光,在走廊前行的年轻人。
无人机真把这楼打坏了?
我和墨缘就这样看着斥候一路往上,超过了正在3楼的工程机器人。
斥候走到了6楼,巡逻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接着斥候开始巡视楼顶,依然如此。
我在这时变得紧张起来,斥候会不会和特警们一样,在下楼时遇到和他们一样的情况?
但失望的是,斥候回到6楼,还是一切正常。
工程机器人已经到了4楼,没有发现有关核心的线索。
看来今天要空手而归了;我竟然有些失落,难道是我的隐形眼镜出问题了——为什么斥候和工程机器人都没有发现问题,它却读不出这栋楼内部的数据?
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斥候突然传回了异常信号——它在6楼停留之际,原本在6楼的走廊空间出现了!
不过这次斥候没有消失,而是空间覆盖在了斥候周围——看上去这个空间原本6楼的过道;而空间中那道最后的门,就出现在斥候面前!
斥候就站在这空间的走廊中,走廊后方已经被遮挡,变得模糊不清;那些墙壁上的人脸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门前的火把还在摇曳着火光,血红色的光芒在门上晃动,仿佛要将斥候吞噬。
我和墨缘用肉眼就能看见这空间,以及其中的场景;这把我吓了一跳,难道这楼里的异常发现了我们,想同归于尽吗?
仪器检测到的威胁等级的确有所提高,但好在控制范围内,我们暂时松了口气。
AI也发现了这个空间,并且检测到这空间已经和现实世界相互连接,十分稳定,便让两台工程机器人上了6楼;两台机器人上楼后,停在空间交界处。
交界处是一圈漆黑如墨的带子,即使是机器的探照灯的光线照在上面,也没有一丁点亮光。
交接处漆黑无比,仿佛黑洞,连没有任何光芒;交界处的边缘散发着如同涟漪一样的空间波动,有些惊悚。
一台机器穿过交接处,进入空间内,没有缺胳膊少腿。
机器人使用机械臂准备帮助斥候打开这道们——根据AI的计算,她认为打开那道玻璃上是一片光明的门更好。
AI在等待我的决定,可能是由于人类的趋光性,我和墨缘也觉得打开这扇门比较好。
机会只有一次,我们都决定打开这扇门。
这让我想起玩过的一些游戏,有时候一个选择就会让后续的流程完全不同。
AI确定了我们的答复,便操控机器人的机械臂缓缓拉开了那扇门——为了以防万一,我和墨缘披上隐形斗篷,来到暗门的门口随时准备逃跑。
我们通过斥候传回到隐形眼镜上的画面,看着门一点一点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体内剧烈的心跳。
耀眼的光芒从门缝中一点点投射出来,光明越来越宽,仿佛门后面有一颗太阳。
随着门被完全打开,整个六层都被完全照亮,如同白昼;光芒太过刺眼,还好隐形眼镜自动降低了亮度,才没把我们闪瞎。
这门好实诚,后面真的就是一片白昼;等到光线渐渐散去,我们才观察到门后的情况。
是一个白色空间,现在里面的光线已经变得柔和,和门外破乱不堪的情况形成很大的反差。
斥候进入后,只看见这空间360度都环绕着相同的白色,无边无际。
一男一女坐在门前不远处的一个膝台上,膝台中间是一个竹制茶案,茶案一侧的男人盘腿而坐,另一侧的女人跪坐着。
他们表情安静,屏息凝神,身子微微前倾,稍稍低着头;像是在恭候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们都穿着合身的深色汉服,男的挺拔魁梧,女的婀娜多姿。
当斥候走近后,竹制茶案凭空出现一套茶具,两人的茶杯中已经沏好了茶,正冒着屡屡烟雾。
随后,斥候身后的门缓缓关上了,斥候转身,身后也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从斥候的角度,刚才的门已经不见了;不过从外面看,门仍然在那里;现在一台机器人就在门边上。
现在斥候进入了另外的空间,用肉眼看不到了,但斥候看到的画面依然能正常传回。
这是一个双层空间!其中两个机器人分贝呆在现实世界和一层空间;斥候则进入了二层空间。
因为这空间看上去太过舒适,几项探测手段都没有探测到有效威胁,我就拉着墨缘又坐回了金属箱子上。
门消失后,一男一女缓缓抬起了头,这下可以看清他们的面容了。
那个男人,我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他,墨缘也看在眼里,还没等我确定,她直接就喊了出来:
“是吴斌!”
我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他!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墨缘听到的男人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
——关于昨天我看过的24名特警的楼内行动记录,最后只是记录到有两名特警走出了教学楼大门,而后踏空而行,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吴斌是如何出现在目前的位置,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吴斌现在就坐在那里,和那个姑娘一起,面带微笑地看着斥候。
姑娘是张陌生面孔,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风华正茂,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大大方方露出额头的黑色中分发型,以及从后面弯曲过来后搭在肩上的斜马尾,看上去清爽舒适。
她给人一种非常清淡的素雅感,纯洁得如同这白色空间一样。
不认识的姑娘;我看过照片,这不是吴斌的妻子。
若不是这个无边无际的白色空间太过单调可疑,他们的行为倒也没什么异常。
斥候扫描后,确定他们的心跳、体温、呼吸、器官活动等都和人类一样;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确实是活生生的人。
接着,吴斌开口说话了。
“欢迎你,客人。”他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温和又不失严肃,流露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空间果然有问题,他们难道看不出来,眼前的斥候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虚拟投影吗?
这个吴斌,以及旁边的姑娘,都是这个空间的幻像?
但他们的生理数据全部正常。
我想起什么——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吴斌遇到的核灵?因为她的样子和小寒描述的很像。
我想让小寒确认一下,结果小寒睡得死死的,怎么都叫不醒。
嗨,关键时刻居然睡大觉,睡死你!
既然叫不醒小寒,那我就靠自己;目前还无法确定这姑娘是谁,但很大可能就是吴斌所看到的那个神秘姑娘,因为隐形眼镜记录了旧教学楼失踪的所有女性的数据,都和这个姑娘对不上。
吴斌示意姑娘给斥候沏一杯茶。
姑娘照做,她的动作相当娴熟,每一个步骤都慢条斯理,井井有条,是一名茶道高手。
茶壶与茶杯轻微碰撞,伴随着茶水流淌的声音在这空间中响起,清晰而淡雅,随之这清茶便汇聚于茶杯之中,屡屡青烟随之升腾而起。
姑娘放下茶壶,又一抬手,这杯茶便缓缓升起,漂浮于半空。
这是什么魔术或是法术吗?反正这不符合物理规律。
我们看着茶杯在姑娘的控制下稳稳当当地飘行到斥候面前,但不管如何,斥候是没有实体的,即使它伸手去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斥候亮着黄光的手指与悬浮在面前茶杯相互“接触”。
不一会儿,姑娘放回了手,那支茶杯像失去了漂浮的动力,随即摔在地上。
茶杯应声而碎,清茶也随之泼洒了一地,几丝茶叶夹杂其中,伴随着四分五裂的茶杯形成这空间中不和谐的部分;场面变得凌乱,打破了这白色空间中原有的美好。
这一幕是我们没想到的,估计吴斌和那姑娘也是如此;场面的气息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凝重,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只见吴斌一拍茶案,爆响之声随之在空气中扩散;他站起身来,勃然大怒,指着旁边的姑娘呵斥道:“混帐!怎么招待客人的!”
吴斌脸上青筋暴涨,脸都憋红了,完全没有了刚才温文儒雅的样子;他继续训斥着姑娘,好像她犯下了什么大错。
吴斌的情绪变化简直比翻书还快;但任凭他大爆粗口,那姑娘脸上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的不悦,但马上就消失了;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当吴斌完全不存在似的。
吴斌好像也习惯了姑娘的冷处理,他见状,便不再理睬;只是到了斥候面前,跟它道歉;之后又将地上的碎茶杯和水迹利用凭空变出来扫帚拖把收拾干净。
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吴斌坐了回去,将自己的茶一饮而尽。
环境发生了变化,吴斌和姑娘周围升起了四面竹墙,形成一个采光优良、别具一格的青竹茶室,天花板和地板也是竹制的,竹编的窗外是绿意盎然的竹林,几缕阳光从竹影间洒落进来。
但根据斥候的位置检测,这里和之前是同一个空间,只是改变了装饰,不过现在却变得真实无比,没有了刚才那种空洞的感觉。
和风拂过,让人神清气爽;这里变得如同世外桃源,茶室一侧是一条溪流,溪水涓涓,伴有鸟语花香。
吴斌在这悠然的茶室中盘腿而坐,继续饮茶。
很难把这里同之前斥候在一到六层遇到的东西联系起来;这里太温馨了,根本不像是这栋楼的空间该有的氛围。
但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反常,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我让位于一层空间的工程机器人尝试把门打开,但这个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这就尴尬了,万一那两块断玉就在这里面呢?
好在斥候还能控制,我就试着与对面的两人交互一下。
“你是吴斌吗?”斥候的声音传出,如果一切正常,面前的男人应该能听到斥候的声音。
吴斌点点头。
“旁边这个人是?”
吴斌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似乎还在生气,便道:“她……不提也罢。”
说完,吴斌小声嘟嚷着,好像对这个姑娘有些不满。
这时斥候敏锐地捕捉到,那姑娘的眼角竟留下了眼泪;她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但暗地里好像很在意吴斌的看法。
但她可不是吴斌的老婆,他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便接着往下问。
“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吴斌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你知道吴玥吗?”斥候追问。
“什么!”吴斌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都睁大了。
“吴玥。”斥候重复道。
“呃……”吴斌迟疑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些竹林、溪流似乎也停顿了一下,就像卡顿了一样。
“你知道……”斥候接下来念出了吴斌老婆的名字。
吴斌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而旁边的姑娘似乎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
“你知道无尽的楼梯吗?”到这里,已经不是我控制斥候在发问,而是AI在发问了。
毕竟我和墨缘都还没有学习谈判技能,这种场合交给AI可能更好。
伴随着斥候的问题,吴斌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连同这空间一起,变得有些奇怪。
“你知道那两块碧玉吗!”斥候提高了音量,并在吴斌和姑娘的面前展示出依靠全息投影展示出两块碧玉的样子。
吴斌一看到这个,本来惶恐的神情突然变得安静,他的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他起身,想要伸手去触碰那投影出来的碧玉。
那姑娘看到这个,眼中也闪烁起光芒。
紧接着,斥候关闭了碧玉的投影,让吴斌扑了个空;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跟你一起出去的队友呢!”
没错,到最后走出教学楼的是两个人,但他的队友也是个男性,并不是面前这个女人。
“他……”吴斌颤抖地看着斥候,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接着他便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他自己要自杀的!不,他没有自杀,都是她让我做的!”
吴斌的意识变得紊乱,他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跪在地上。
而AI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系列问题让吴斌变得神志不清,现在是吴斌最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