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他们这些士兵无能为力,就连总指挥部也对此毫无办法。
这一点,已经成为了所有士兵的共识。
毕竟德国人的黑科技,已经让俄国士兵麻木了。
而且他们还要防备德国人的一种魔鬼炮弹,如此一来就更没精力去管头顶上的铁疙瘩了。
如果说齐柏林飞艇给他们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那么,德军所发射出来的一种奇怪炮弹,给俄军的感觉,是恐惧。
宛如地狱深渊般的恐惧。
那些炮弹并没有发生可怕的爆炸,相反炮弹里面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气体。
一开始,士兵们并没有过分在意,而是在这些气体里面继续作战。
可是,留在气体里面的士兵很快就出现异象。
他们感到了强烈的窒息感,肺部仿佛灼烧了一般,出现了剧烈疼痛。
无数士兵惨死在那黄绿色的气云团里面。
陷入毒气内的俄军发出了惨叫,加上那诡异的绿色气团,顿时间,在俄军内部出现了一定程度上行的恐慌。
一些士兵拿着十字架,低着头,嘴里念念叨着悼词。
另外一些士兵破口大骂,他们认为德军向地狱的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然而,这些被氯气覆盖的战区并没有被占领,直到那股黄绿色的氯气云团随着风势消散后,俄军又一次将其夺回。
玛利亚在得知对方使用毒气弹后,不禁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感到懊恼。
可当她了解到那些遭到毒气弹攻击的地方并没有沦陷后,心中不禁诧异了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不单是俄军感到恐慌,就连德军也是如此。
他们也对这种可怕的武器刚到恐惧。
陷入其中的俄军发出悲惨的哀嚎,最后惨死在气团里面。
这种惨状让士兵们望而止步,不敢往前推进。
如此一来便使得氯气攻击无法取得想象中的效果,相反,还让德军内部出现了一些混乱。
但这只是侥幸而已,玛利亚绝不认为德军会因此而放弃毒气弹的使用。
既然用了,那就没必要顾及那么多国际舆论。
事实也正如玛利亚所认为的那样,德军很快就适应了毒气弹的使用。
而且德军也并不是第一次使用毒气弹。
在第二次伊普尔战役中,德军就曾经在西线战场上使用过毒气弹。
在那场战役中,法军阵线也同样遭到了毒气弹的攻击,因为毫无防备,导致整条防线都在毒气的进攻下沦陷了。
还有更多的法国士兵,因为对这股诡异的黄绿气体感到恐惧,纷纷逃离了自己的阵线。
然而,在那场战役中,德军也并没有推进太多路程。
只因为氯气中毒的法国士兵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在自己的堑壕内痛苦挣扎。
他们不断呼吸,神情狰狞。
如此可怕的场景吓到了德军士兵,以至于他们只推进了三公里然后就不敢再继续推进。
负责东线战场的德军也是如此。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惨状,以至于不敢往前推进。
这是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玛利亚立即把已经扩充到三个营的护士部营长给召集过来。
罗科索夫斯基自然就成为了这三个营的团长。
玛利亚将三个营长和罗科索夫斯基这个团长给召集过来后,开始讲解敌军毒气弹的威力和特殊性。
为了此事,玛利亚曾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了被毒气弹袭击过的现场,也看望过一些在毒气弹中幸存下来的士兵。
正因如此,玛利亚得出了一个结论,对方使用的是氯气,而非芥子气和光气。
这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抵御氯气还是有一些比较方便的土方法。
根据那所剩无几的化学知识,玛利亚立即给他们讲解氯气的特殊性和要如何进行防护。
防毒面具是来不及制造了,但他们并非毫无法子可用。
敌方一旦使用毒气弹,直接就往纱布里撒尿,然后捂住自己的鼻子。
如果自己没尿了,就往队友借。
这是没有防毒面罩中的无奈办法,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生产。
当然,三位营长和罗科索夫斯基都明白了,便开始将这些小知识带回去自己的部队。
三个营的护士兵都会有各自的防护区域,他们会带着自己营长告诉给他们的小知识传达到每一个战区。
尽管有些士兵对此措施产生了生理上的抵触,但再怎么抵触,如果危及到自己的小命,就算是让他们去喝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很快,前线战况就出现了效果。
德军的开始大规模使用毒气弹。
几乎每一个战区都传出德军的毒气弹进攻,一时间前线战区都弥漫着一种黄绿色的气体,诡异且恐怖。
德军这边已经装配了防毒面具,他们开始朝着俄军阵地发起冲锋。
这时候的阵地仍有黄绿色的气团弥漫着。
可是,当他们距离阵地不到一百米时,毒气内便响起了俄语。
防毒面罩对视野的遮挡十分严重,而且士兵们也很难呼吸,这导致他们在行动上远不如原先模样。
一时间,他们被毒气中的俄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很快,他们发现俄军脸上蒙着一块带有黄色的湿润抹布。
若无意外就是这些抹布阻挡了毒气的侵蚀。
连续几次毒气进攻都无法取得有效战绩后,德军便放弃了氯气的使用。
有些德军甚至惊恐到,
“如果毒气里响起了俄语,记得快跑!”
虽说暂时放弃了对氯气的使用,但德军并没有放弃毒气弹,相反他们采用了另外一种武器。
芥子气毒气弹。
相对于氯气弹的防护,芥子气则真的是无能为力。
因为芥子主要针对的是皮肤。
皮肤染毒后会出现红斑、水肿、起疱、糜烂,最后到坏死,然后出现第二次感染。
如此情况下,布列斯特要塞的外围防守阵地开始被德军一点点蚕食。
就在战况逐渐朝着德军这边偏转时,波罗的海和西线战场的战况传到了鲁登道夫面前。
德国分舰出现严重损伤,北面的防御部队需要支援。
紧接着便是西线战场的战况,索姆河战役开始力不从心了,法金汉在军中的名誉受到严重受损。
这一刻,兴登堡的野心逐渐浮现水面。
一场属于德意志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