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器时代早期,乌克兰境内就出现了古代人类活动的痕迹。
只不过,这片土地并没有名字,也没有归属。
到后来,这片土地拥有了一个名字,正是乌克兰。
其名字意思为‘边陲之地’,是为遥远的边界土地。
这片土地也并非毫无作为,在十世纪前,东斯拉夫人各个部落结合起来,形成了古罗斯部族,并且建立了第一个罗斯王国,留里克王朝。
可是,自从蒙古人打入东欧之后,基辅被完全攻陷。
然而乌克兰的东斯拉夫人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割据反抗。
直到12到14世纪,东斯拉夫人以自己的居住之地,开始分裂成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罗斯人。
虽说他们自称不同民族,可是要追溯下去,其实三个民族都是一样的。
而且直到17到19世纪,以波尔塔瓦和切尔尼戈夫为中心才开始逐渐形成如今的乌克兰现代民族。
但即使如此,乌克兰民族依旧是俄罗斯的一份子。
从17世纪中旬,乌克兰与俄国沙皇签订了《佩列亚斯拉夫和约之后,双方土地便正式合并。
所以,每当有人说乌克兰与俄罗斯并不同源的时候,玛利亚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反驳。
因为这种做法,无异于上辈子的时候,将广东分离出去一样罪恶。
因此,一旦有人答应将乌克兰给分裂出去,玛利亚绝对会成为第一个反对的恶人。
只可惜这只是玛利亚的个人想法。
留在乌克兰内的左翼社会党人,却认为乌克兰应该独立。
温尼琴科便是这样的独立分子。
‘我忠于社会主义,追随于社会主义,我坚定地认为,社会主义才是最先进,最能够解决阶级矛盾的世界制度。’
‘所以,建立一个乌克兰社会主义国家,是解决当前民族矛盾的最合适方法。’
‘我如此坚信,如此确定。’
他的话,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但这里面没有私心吗?温尼琴科不敢回答。
人,终究是不同于任何个体的生物。
几十亿的人,有着几十亿的性格和心思。
弗拉基米尔如此,玛利亚如此,温尼琴科也是如此。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小心思。
而这份乌克兰独立请求,就是他的小算盘,小心思。
在宣誓成为社会党人时,温尼琴科以如此誓言,随后便加入到乌克兰社会党中。
所有人都在欢迎他的到来。
这份决心甚至得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认可。
因为他认为,即使温尼琴科没有加入soviet与布尔什维克,但只要有这样的左翼社会党人在,乌克兰即使是独立了,也不会被分离处理。
然而真的如此吗?
“soviet是一个局,他们不会允许我们独立。”
合伙人如此说道,而现在的他也如1905年的神态一样。
坚定而又冷酷。
……
那是1905年前夜,风雪弥漫。
寒冷的夜风将地上的积雪吹得散开。
一位脸庞冷峻的军人,就这样站在温尼琴科对面。
军人注视着他,仿佛看穿了温尼琴科内心的秘密。
这份共同观念,一直持续到现在。
两人的合作并没有结束,也没有中断。
即使到了二月革命,苏俄成立,温尼琴科与彼得留拉都仍在合作。
在帝国公主发起政变的第二天,温尼琴科与彼得留拉,联合了乌克兰内的各个党派,建立了一个名为乌克兰中央拉达的会议组织。
然而,议会制度从一开始,就已经被soviet给直接拒绝。
并在中央拉达建立的第二天后,苏俄中央就给出指示。
‘建立一个乌克兰soviet,以中央指令为主,请离所有非soviet势力,服从安排。’
当这封指令落了下来之后,温尼琴科立即给予回信。
他认为建立一个乌克兰共和国,然后以此方式加入到苏俄联盟当中,会更加合适。
可是,这份请求被驳回了。
当温尼琴科一筹莫展之时,彼得留拉再一次出现。
这一次,他以熟悉的冷漠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位合伙人。
“难道你忘记了以前的承诺了?”
冰冷的语气,压得温尼琴科喘不过气来。
“我会说服彼得格勒。”
“如果说不服呢?”
如果说不服……
温尼琴科陷入了沉默。
现在的他还不是soviet的党员,但他已经认可了soviet在社会主义中的重要性。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更是乌克兰独立党中的一员。
两个矛盾的身份,让温尼琴科陷入了左右为难当中。
看穿了自己合伙人的迷茫,彼得留拉沉下了脸,转过身去,背对着已经被微弱灯光笼罩着的温尼琴科。
“既然你不知道如何选择,那就由我去做。”
“到那时候,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对乌克兰独立的理想与愿望。”
一声道别,彼得留拉便走出房间,没入了那片黑暗当中。
温尼琴科十分清楚自己的合伙人性格和能耐。
他绝对不会放弃独立乌克兰的思想,也必然会走向与soviet对立的局面。
如果可以的话,温尼琴科也不会放弃,但相对于乌克兰的独立,此时此刻的他更倾向于彼得格勒的苏俄政权。
所以他应该消灭所有威胁到彼得格勒政权统治的隐患。
彼得留拉就是这样的隐患。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做出如此行为。
那高高举起的手,又缓缓地放下去。
内心的纠结与犹豫,让他带着一丝赌徒的幻想。
既希望彼得留拉的成功,也希望苏俄soviet的认可。
不久之后,彼得留拉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消失在乌克兰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