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里津内的疫情逐渐得到控制。
因疫情而去世的患者,都会进行火化,并且进行消毒。
至于俄国内的其他城市或者地区,也同样参考察里津的做法,正一点点将疫情隔离开来。
这个时代的防疫工作十分简单粗暴,一旦发现病患者都会立即进行隔离。
如若不肯配合工作,将会被强行带走。
但同样的,这个时代的疫情工作也比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来得方便。
其最大原因便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十分落后,人流不密集,加上苏俄现在的基层干部都十分拼命,在行动效率上,远在其他国家之上。
因此,得到了有效隔离等防疫工作之后,其苏俄内部的疫情问题,逐渐得到缓解。
至于最困难的亚欧铁路,也在苏德的共同合作下,正一点点的趋向于平稳。
然而,其他地区就不一样了。
疫情经历了三波大规模爆发。
根据调查,第一波爆发发生在1918年初,这个时候的疫情爆发并没有出现大规模死亡。
而第二波爆发出现在战场上。
无数士兵遭到感染,有些地方更是整一个营的士兵都出现高烧无力等症状。
至于第三波疫情,则爆发在城市里面。
城市的人流量十分密集。
即使还处于战争时期,但城市内依旧存在着大量的工人,而这些人成为了流感病毒的温床。
英国、法国、奥匈、奥斯曼等国家都集中所有的国家力量,开始应对这场疫情。
当玛利亚知道此事之后,不禁感到一阵讽刺。
要知道,自己上辈子的时候,还处于新冠疫情大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面,全世界都以意识形态、地缘政治等问题,硬生生把一个本可以防疫成功的新冠,演变成全球性灾难。
反观现在,即使意识形态十分强烈,但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都会用尽全力,团结起国家内的所有力量去应对疫情。
在1919年一月,玛利亚向弗拉基米尔提出了一个申请。
她希望可以协助其他国家,共同合作渡过这场疫情大灾难。
弗拉基米尔思考了一下,答应了玛利亚的请求。
很快,一封来自社会主义阵营的苏俄,向全世界标明自己的态度。
他们将会给予帮助,只要你们愿意,苏俄会给任何一个国家提供防疫方面的帮忙。
布哈林更是在《真理报上,写下了苏俄的对外态度。
‘在自然灾害面前,我们应该抛开所有偏见,抛开所有不合,联合起来。’
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愿意提供任何帮助去协助其他资本主义国家。
这份态度,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英国首相戴维·劳合·乔治认为,这是一场阴谋。
“那群gc主义者不可能这么好心,他们都是一群狡诈的阴谋分子,很有可能这场瘟疫就是他们传播过来的秘密生化武器。”
这番话,获得了大部分保守党人的支持。
之所以是大部分,只因还有几个保守党议员,出奇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阿瑟·尼维尔·张伯伦第一个站了出来。
这里的画面就显得十分奇怪。
戴维·劳合·乔治并不是保守党的人,事实上他是自由党,然而支持他的人大部分都是保守党人。
但这一次,同为保守党的张伯伦提出了反对。
议会室内陷入了一片死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张伯伦,似乎要在他这里看到什么笑话。
然而,现在的张伯伦绝不是笑话。
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昏暗的议会室内,他的目光反射着灯光的光泽。
“意识形态之争,确实可以决定国家乃至于人类的命运。”
“是资亦或是社,都是我们之间的斗争。”
“然而在面对非人为造成的自然灾害面前,我们这些所谓的意识形态,都只如浮云般无关轻重。”
“这神秘流感是不是苏俄制造的秘密生化武器,这一点我们都应该都能想得明白。”
‘苏俄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也没有这样的需要。’
“然而在全世界都面露的疫情问题上,他们却暂时放下了意识形态之争,而选择了与我们合作共同对抗疫情。”
“确实,那群gc党人肯定是有着他们的打算。”
“他们或许会借此机会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又或许想借此机会来达成某些政治或者经济上的需求。”
“但此时此刻的我们,又何尝不是需要外力的支持?”
“诸位,请好好想想。”
张伯伦说完了,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能够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的官员,都不会有蠢货。
有时候他们会发表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论,或者去做一些危害人民利益的决定。
但事实上,他们的做法或多或少,都会跟利益搭上关系。
而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意识形态的争夺,从二月革命开始就从来没停过。
如今还住在白金汉宫的前沙皇继承人阿列克谢,就是他们用来对付苏俄的重要棋子。
所以要说他们无耻自私可以,但要说他们笨那就太过于看轻这些官场老油条了。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保守党的议员也站了起来。
他摘下嘴上的雪茄,爽朗的笑声,引得无数人侧目。
“丘吉尔先生,莫非你也有自己的看法吗?”
丘吉尔笑道。
“放心,我也不喜欢gc党人,因为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我们现有秩序的破坏。”
“不能出现,也绝不能饶恕。”
“说白了,就是一群恐怖分子。”
他的话,让戴维·劳合·乔治脸色缓和了许多。
但丘吉尔接下来的话,却转了一个大弯。
“但是在疫情方面,我也认可议员张伯伦先生的话。”
“如果我们无法有效防疫疫情,到那时候国内人民就会对我们失去信心。”
“要知道,我们已经对前线士兵进行了隐瞒,可一旦他们回到国家,看到自己的妻子、母亲、儿女都死在了疫情之下。”
“到那时候我们又要如何解释?”
“是要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苏俄那边去吗?”
“我想问问各位,你认为工人们会信不,士兵们会信不?”
“不,他们不会相信!”丘吉尔那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议会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