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不少工人都像他们那样,不希望爆发战争,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工人都是如此。
也有不少有志气,有想法的工人,拒绝妥协。
甚至对这三人怒斥道“草拟吗,你背叛了工人阶级。”
这些人在投票是否与维也纳方面进行谈判时,基本都是站在了库恩贝拉这一边。
他们认同库恩贝拉的继续斗争理论,同时也认为,相信哈布斯王朝,还不如相信自己双手。
所以在这三人提出‘缴枪’和‘妥协’之后,他们便立即提出反对,并宣称,这三人已经背叛革命,属于是工贼行为。
这三人自然不甘示弱,开始贬低革命,并宣称这场革命的最终目的并不是独立,而是赶走匈牙利政客。
如今这些匈牙利政客被赶走了,那就应该算是革命成功。
双方在言语中进行了激烈的斗争。
但无论是哪一方,都无法获得绝对支持。
整个匈牙利soviet就这样被分成了两派,究竟是妥协还是说继续斗争下去。
在这一方面,玛利亚又再一次致电给库恩贝拉。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也不是过过家游戏,你必须做出选择,即使要流血牺牲也必须走下去,否则匈牙利soviet必然会被拖垮。”
虽说玛利亚不愿意过度插手他人的内政问题。
但是,面对如此严重的内部分裂,玛利亚终究是坐不住了。
如果不给予支持,稳定库恩贝拉的决心,这场革命恐怕会毁于一旦。
同时她也惊心于奥匈帝国的参谋长斯蒂芬,居然能使出如此狠毒的政治手段。
这是典型的从内部瓦解政治计谋。
而且内部瓦解所带来的破坏力,远在外部强攻要来得狠烈。
面对这种情况,匈牙利soviet必须强硬起来。
没有强而有力的手腕,不可能控制得住如此困境。
这一点就连朱可夫也如此劝说。
自从朱可夫加入到匈牙利革命事业之后,他便与库恩贝拉结下了革命友谊。
虽然库恩贝拉的年龄要比朱可夫要大上很多,但是在革命事业上,双方都是平起平坐。
加上库恩贝拉的性格使然,他会经常性听取采纳他人的意见。
特别是朱可夫的军事意见,因为他很清楚在这方面,朱可夫才是专业的。
可是,这种性格也很容易造成另外一种情况出现,那就是悠游寡断的折中。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他听到了玛利亚的劝阻,也听到了身为好友的朱可夫的劝说。
但他听到更多的,是各个工人代表的意见。
或是战,或是和,或是利益,又或是反思。
各种复杂且无章的内容,如缺提洪水般涌入他的大脑。
这一刻,库恩贝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股压力如无形的手,死死锢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折中式妥协。
他会暂时与他们停下战斗,尽可能地减少伤亡,但是停止战斗并不代表会放松警惕。
在他的安排下,作战小组会继续组建和训练。
对于这样的选择,朱可夫表示无法接受。
带着不满的他直接闯入库恩贝拉的办公室,并且说道。
“那里面都是局,你可不要被他们给害了。”
库恩贝拉带着一丝焦虑,劝下了朱可夫。
如果说朱可夫是不满,那么远在布列斯特的玛利亚,则是震怒。
都闹革命了,还跟他们玩过过家?
革命不彻底,彻底不革命,这家伙怎么就不懂了呢?
玛利亚那叫一个震怒,震得小手都要抓拳头了,就差冲入匈牙利境内,抓着库恩贝拉的衣领乱甩一通。
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玛利亚必须给他们做出一定的迂回。
可是要怎么做迂回呢?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突然间,某个猛男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但因为那么猛男现在还在西伯利亚那里,所以她并没有立即把他给叫过来。
相反,因为他未来所在的位置异常重要,因此玛利亚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大大的地图再一次被她铺平在桌案上。
拿出放大镜,一边观察地图上的内容,一边思考着如何钳制奥匈帝国。
这个时空的一战打得远比原本的时空要惨烈。
然而这份惨烈主要是体现在西欧战场上,反观东欧,则显得格外平静。
但这份平静也仅仅是俄国那一侧而已,其他地方依旧战火连天。
特别是奥匈与意大利之间的战斗,更是激烈得很,几乎上演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场面。
不得不感叹一声,欧洲大陆的优秀匹配机制,让意大利和奥匈帝国打得难解难分。
说是菜鸡互啄也绝不为过。
但这确实是好事,至少意大利确确实实地牵制住了奥匈帝国大部分军队。
可惜玛利亚所需要借用的钳制力量并不是意大利。
先不说对方愿不愿意,单单是意大利的猪队友天赋,就让玛利亚有些望而止步。
所以,玛利亚的目光停留在另外一处地方。
一处已经名存实亡的亡国地区。
塞尔维亚。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即使亡国了,也依旧凭借那惊人的顽强性,让本应驻扎在此的奥匈帝国军队,生活得很不自在。
除去此处这场亡国之战之外,塞尔维亚和奥匈帝国也同样是冤家一样的存在。
所以,大部分塞尔维亚人对奥匈帝国,可谓是憎恨至极。
在这里面充斥着各种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
这份积累,最后在萨拉热窝处爆发了。
虽说这场刺杀与原本时空发生了严重偏离,但依旧是成为了一战的导火索。
斐迪南因老皇帝的死亡,对塞尔维亚人民更是残酷得令人发指。
这就严重加深了塞尔维亚人对奥匈帝国的仇恨。
所以,玛利亚所相中的钳制可选地段,就是塞尔维亚,
那么又有谁能够带领塞尔维亚,摆脱奥匈帝国的残酷统治呢?
玛利亚将这个人的名字,以电报的形式发送到托洛茨基手中。
在这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大名。
约瑟普·布罗兹·铁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