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飞机之外,苏俄还缺乏大量的专业飞行员。
训练一名飞行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单需要专业水准,而且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达标。
红四方面军确实存在着专业飞行员,但他们所执行的任务都是以侦察为准,并没有空战经验。
反观德国,在西线战场上可以跟协约国打得有来有回,其空战经验极其丰富。
因此,玛利亚所看重的并不仅仅是他们的空军工业水平,还有他们的专业飞行员。
一旦获得德国的技术与经验支持,那将会是最大的帮助。
由于此事过于重要,玛利亚可不敢怠慢,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在柏林谈判后的事情都汇报给弗拉基米尔。
当他听完后,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重重地点下了头。
“如此最好,我们需要德国,德国也需要我们,只可惜现在的德国是魏玛共和国。”
一说到这里,玛利亚突然间想起了德共和德国工人党的事情,便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弗拉基米尔。
德共情况不容乐观,由于他们获得了初步胜利,导致内部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声音。
这些声音逐渐转变成‘左’倾右倾等要命的思想派别。
德国工人党就更加危险,因为这个工人党所执行的思想便是法西斯主义。
法西斯主义是诞生在1914年,正是有墨索里尼亲自说出口的一个社会概念。
以极端民族主义为主体的社会概念,必将成为gc主义的主要敌人,这一点毫无疑问,因此他们必须提防。
玛利亚还将台尔曼试图以‘竞选国会席位和总理的方式,团结德共’的计策方案说给了弗拉基米尔听。
由于这个方案过于剑走偏锋,这使得玛利亚也不敢保证这样的方案是否可行,也无法保证是否会诞生出更多的右翼和右倾主义者。
这份担忧也同样在弗拉基米尔心中出现。
眉头紧蹙不开,他逐渐思考起德国那边的情况。
弗拉基米尔本身就在德国那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他对德国那边的民族情况有着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加上凡尔赛条约的不断压迫,恐怕下一次大战会从德国这边爆发。
弗拉基米尔自然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凡尔赛条约所爆发出来的破坏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陷入动荡。
紧蹙着眉头,弗拉基米尔向玛利亚问道。
“如果在某一天的时候,德共要进行武装革命,我们有没有力量可以提供支援。”
弗拉基米尔一直以来都是处理国家内部的事情,负责对外的则是玛利亚,所以在这件事上,他需要询问玛利亚的意见。
德国内部一旦爆发分裂,德共就必须进行武装革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要怎么去做,又要如何去实施,这就成为了他们所需要去策划的事情。
而且单靠德共一方力量并不足以获取胜利,因此苏俄必将介入其中。
如何介入?
玛利亚沉思片刻后,给出了两条方案。
“第一方案,我们可以借道波兰,直接出兵支援德共同志。”
弗拉基米尔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借道波兰并非不可取,由于一战的原因,加上苏俄打赢了干涉战争,这就使得波兰陷入一种极其微妙的尴尬局面。
为了避免刚复国就又要灭国,波兰申请了中立,而这份中立也获得了批准。
只不过,这份中立批准只是一种安慰,如果要支援德共同志,波兰不可能独善其身,因此借道波兰确实可取。
“第二方案,指引德共的同志,直接占领巴伐利亚,在此处建立巴伐利亚soviet共和国。”
顿了顿,玛利亚又补充道。
“或许我们可以让两个方案结合在一起,如果德共必须爆发革命斗争,我们便迅速出兵借道波兰,在德共占领巴伐利亚之后,迅速与他们连通在一起,一同对抗魏玛共和国与即将出现的协约国干涉军。”
“前提是,我们必须掌控波兰,即使波兰以中立身份复国,我们也必须让波兰更加倾向于社会主义。”
对于如何处理波兰,玛利亚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干涉军战争期间,苏俄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华沙,其最大功劳正是因为缴枪投降的波兰军官。
这些军官与毕苏斯基有着截然不同的行事态度。
如果说毕苏斯基是一位野心家,那么这些军官则是波兰的无产阶级,因为他们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波兰和平,仅此而已。
占领华沙期间,红四方面军也确实遵守军纪,不单没有给华沙人民带来任何危害,甚至在战后期间,还给他们重新修建了房屋。
虽说这种做法并不能完全改变华沙人民对苏俄hong军的刻板印象,但至少已经有所转变。
玛利亚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影响那几位出门投降的军官。
只要他们都亲共了,面对大势压力,波兰也必将紧靠自己。
到那时候,波兰会加入到社会主义大家庭里面,成为他们的一员。
当然那都是后续所需要去做的事情,至于要如何安排,则需要更加详细的准备和策划。
“那万一引发不可估量的大规模战争呢?”弗拉基米尔突然间问了一句。
“如果真的会引发大规模战争,那就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德国拿下来。”
话是这么说,然而弗拉基米尔还是忍不住担心。
他所担心的并不是苏德之间的战争,而是一场更加大规模的世界大战。
其规模之大,甚至牵引整个世界的人类。
这份担忧他没有说出口,仅仅是埋藏在心里。
但弗拉基米尔知道,他们必须防范于未然,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在玛利亚走出办公室之后,她头也不回地朝着生物研究所走去。
好久没见过自己的妹妹了,可想她了。
然而,还未等玛利亚到达生物研究所,已经是契卡副主席的马卡洛夫突然间找到了她。
“主席,非洲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