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是革新时代的一个世纪。
这个世纪将会涌现出各种暴君、昏君、无能之君,是为类人群星闪耀之时。
但同时,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智者、革命者、理想主义者,是为人类群星闪耀之时。
所以二十世纪最核心的资源,并不局限于物质上的资源,还有人才。
如今,落后的埃塞俄比亚,也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组织党派,其名为青年埃塞俄比亚党。
这个青年党掌握着埃塞俄比亚最核心的资源,那便是知识与人才。
在粗略了解过苏俄那边的事迹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特别是组织机构,那便是地下读书会。
这个地下读书会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将知识传播出去,集中人才,从而为他们的失业和理想做预备。
塔法里相中了这个点,于是乎,他建立了这么一个特殊青年党,并且通过秘密手段,在海外收购了大量的书籍。
这里面包括但不限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与赋税原理、马克思的《资本论、马尔萨斯的《人口学原理。
各种各样的经济学和社会政治学的书籍都被他以高价收购其中。
虽说在翻译期间确实用了很多工夫和心血,但其带来的价值是无价的。
这份无价的财富,最终给这个青年党带来了二十世纪最核心的资源,知识分子。
确实,埃塞俄比亚有很多人都是文盲,他们不识字,更不知道什么叫经济,什么叫社会。
但塔法里不一样,自从他成为总督之后,便着重于自己管辖城市内的发展。
他率先提出一个口号。
‘破除文盲,带来文明。’
虽说这句口号最终被‘废除奴隶制’带来的气势所盖过,但是在塔法里还是总督的时候,他确确实实地给自己的城市做出了改变。
无数人因此而获得了知识。
他们开始学会了识字,知道去读书,明白知识带来的力量有多么的重要。
于是乎,第一批知识分子就在此而诞生。
虽说塔法里给了他们获得知识的机会,但同时,也让他们明白,只有自己才能够拯救整个埃塞俄比亚。
“埃塞俄比亚需要一个男人,一个可以领到国家,带领国家走出深渊的男人。”
在第一次学院毕业典礼时,他亲自出席,并且喊出了这句口号。
不久之后,青年党成立,这群学生成为了青年党的第一批党员。
他们将会投身于知识之海中,深入学习,探寻国家之路。
伴随着塔法里就职摄政王,青年党开始为之服务,他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改革建议,然后再由塔法里进行敲定。
这里面就包含着‘土地登记’‘有效征税’‘行政官员薪金制’‘禁止自行筹款’等等。
但这些法案都不好推行,原因很简单,这些法案政策都会严重影响到皇族议会的利益。
如果先皇还在,皇族议会不足为虑,然而先皇已经去世很久,上一任皇帝甚至都被皇族议会给废除了。
连皇帝都受制于他们,塔法里就更难了。
所以短时间内,他不能轻举妄动。
可就在他苦恼之际,青年党中,有一位学子给出了建议。
“我们或许可以学习苏俄,又或者说,学习那位前沙俄公主殿下。”
看向给自己提出如此建议的年轻学子,塔法里认出对方了。
在建立青年党之前,塔法里分发了很多他国的书籍,而眼前这位学子就喜欢看的,就是《资本论,之所以没买《gc主义宣言,一是买不了,二是不敢买。
但这位学子所提出的建议,确实很让他心动。
在整个埃塞俄比亚中,要说谁最了解玛利亚公主,就只有塔法里一人。
从帝国公主到国家主席,他都不曾遗漏,不单去记录她的事迹,还去思考她为什么要这样去做,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虽说在思考过程中遇到了很多无法理解的问题,但有一个点,却异常清晰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就是这位公主殿下举起反旗的过程。
过程没有太多细节,但大致流程他是知道的。
以绝对的忠诚表露在外,将绝对的叛逆隐匿在内。
在外,为帝国尽心尽责,在内,为国家未来掀起反旗。
组织青年党的一开始目的却是只是为了培养人才,可这一刻,他却想到了另外一点。
他需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明白了……”
紧捏着自己的权杖,冰冷的触感时刻刺激着自己的手掌心。
他的大脑一片清明。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一切,无论是过程亦或是结局。
不久之后,他开始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
尽管他已经是国家摄政王,但之前所管辖的西南部锡达莫省,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影响力,新上任的总督省长也是他的人。
于是乎,这座省会成为了他的秘密基地,就如同察里津一样。
1919年末,凛冬。
国家内部因为土地兼并的逐渐加重,整个社会矛盾逐渐激化。
即使是目不识丁的底层百姓,也开始对高高在上的皇族充满怨愤。
为了镇压民怨,摄政王向佐迪图女皇提出了一个建议,以给予武装诸侯权力,镇压各地民义。
佐迪图女皇答应了,随着权力的放下,各地诸侯武装逐渐强大,中央政权变相削弱。
塔法里是控制的城市也同样获得了巨大权力和武装力量。
于是乎,身为摄政王的塔法里,逐渐成为了无法忽视的存在。
当保守派发现塔法里的不可控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各地武装诸侯的强大,中央权力已经陷入被动。
而且就目前为止,塔法里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对皇室的忠诚。
他不单给皇室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更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皇室所派下来的任务。
这份忠诚让皇室议会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打压塔法里,另外一派则反对打压塔法里。
虽说被皇室议会注意到时,塔法里确实担心了好一阵子,但随着事态发展朝着安全的方向前进,塔法里开始壮大自己的胆子,提出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惊悚的建议。
“不久前,苏俄向我方提出外交请求,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尝试的机会。”
“所以臣认为,可以与苏俄进行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