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游击队,他们几乎将掠夺而来的东西都分配下去。武器装备大部分都被销毁了,因为用不了。
但粮食和燃料,远征军就笑纳了。
按照伏龙芝的战略部署,他们将会以这样的方式,拖垮法西联军。
一开始,伏龙芝的战术并不能起到很有效的效果,因为戴高乐临走之前也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布防。
一些不是隶属于贝当的军官,很愿意听从戴高乐的安排。
因为,相对于充满了官僚主义气息的贝当军官而言,他们更倾向于实干型的戴高乐。
在非洲这片土地上,所以的官僚,连一瓶水都买不起。
可是随着戴高乐被调配到南方之后,这些军官就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他们压根就不是伏龙芝的对手。
每一次袭击,伏龙芝都可以精准地找到对方的缺口,从而发起入侵,然后安然撤退。
对于此事,贝当所安排过去的总指挥也做出了属于自己的战略部署,然而他的战略部署就是贝当的翻版。
以纵深防守为主,进行堡垒式推进。
这样的推进很稳健,但速度很慢,而且所需资源也很多。
把守在里夫山区的摩洛哥反抗军可谓是备受压力,但是在他们抗压期间,伏龙芝的进攻却从未停止。
化整为零的游击队,几乎都打出了苏联hong军的气势。
唯一能让苏联hong军稍稍吃亏的,也就只有弗朗哥的部队。
然而现在的西班牙人是出了名的拉胯。
他们的拉胯程度,绝对不是一两位出色指挥官就能改变得了。
眼见局势逐渐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弗朗哥亲自找到贝当元帅,以怒不可遏的语气指责道。
“我们需要的是胜利,而不是这个漫长切耗费巨大的过程,如果再让苏联游击队打下去,到后面我们不只会损失物资,还有军心士气!”
这个时候的贝当也看到了一些端倪。
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战略失败,大声斥责道。
“游击队终归是游击队,只要我们把围困那群里夫军队的阵地建造完毕,即使有游击队在,也不可能打得进来。”
“而且你要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这里你是协助我方法军,而不是只会我方法军,我才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
他的话,深深打击了弗朗哥。
在以前,他总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平步青云,可以一点点累积自己的军功,从而走上更高层次的军政位置。
但就现在来看,似乎不太可能了。
此时此刻的弗朗哥已经体会到戴高乐的心情。
那是一种憋屈,却无处可发泄的烦闷。
这一刻,他开始对权力产生了着迷之情。
如果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拥有绝对的权力,那么他就不需要受到如期憋屈的阻挠。
最终弗朗哥放弃了对贝当的质问。
贝当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他被胜利者的荣誉都覆盖。
单单凭借这一名誉,便足以证明贝当在军队中的地位。
无论是戴高乐还是弗朗哥,都很难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任何改变。
但是,这场对抗里夫共和国与苏联游击队的战争中,他们必须坚持下去。
因为这是他们能争取功勋的好机会。
弗朗哥重新回到西班牙殖民军的营地中,接下来的军事行动中,他逐渐脱离与法军的合作,转而以自己的方式去对付游击队和摩洛哥反抗军。
他所执行的打法,正是焦土政策。
只要杀光,烧光,抢光,那么游击队的后勤等同于被切断。
与此同时,戴高乐也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去为自己争取权力。
他首先给巴黎那边发了一份电报。
电报很快就落到了雷蒙手中,当雷蒙看到电报上的内容时,便立即意识到自己要开始站队了。
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出现。
戴高乐是天之骄子,而贝当的一战英雄。
如果说贝当是战争之后才养成的自我自信,那么戴高乐是从一开始就保持着对自己的自信。
他认为,自己可以改变法国,可以改变一切。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如此能人,绝不甘于他人之下。
雷蒙培养他,就是希望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但贝当则不同,他也已经很老了,雷蒙可不保准是他先走还是自己先走。
因此,对于贝当的态度,雷蒙更倾向于合作。
在性格本就很难融洽的两师徒,必然会爆发矛盾与冲突。
但让雷蒙没想到的是,这个冲突会来得如此之快。
衡量着戴高乐与贝当之间的利益,雷蒙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他选择了戴高乐。
这个一个冒险的选择,因为戴高乐只是一位准将,而贝当则是元帅。
无论是发过军事地位亦或是法国民间声望,贝当都远在戴高乐之上。
这样去选择,只会造成雷蒙与贝当之间的矛盾冲突。
智囊团内的人也不赞同这样的选择,因为这只会让贝当离开他们的阵营。
雷蒙能够如此顺利上台,有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贝当的支持。
失去贝当支持之后,雷蒙就必须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抗住局势。
但雷蒙并不介意,他反而对自己的智囊团反驳道。
“扶持戴高乐,必然是我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
就这样,在雷蒙的强烈要求下,一封出自总理之手的电报文落到了贝当手中。
那一天,他大发雷霆,以低沉的语气咒骂着戴高乐和雷蒙。
但这不是雷蒙的一个人指令,而是雷蒙说服了内阁后做出的指令。
他们不能在摩洛哥这边浪费太多人力物力,速战速决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最终在雷蒙的帮助下,戴高乐重新走上正轨。
他将会与弗朗哥合作,对付由伏龙芝指挥的苏联游击队。
然而随着伏龙芝的战略部署已经扩开,这场战斗注定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
随着摩洛哥反殖民战争的逐步升级,原本能快速结束的战斗,因为苏联的加入而变成了持久战。
伏龙芝在旧患复发期间,亲自著作了一本《游击持久战的军事理论。
而这一年,正是1924年。
这一年,有一个年轻的奥地利人正亢奋地进行着演讲。
他正是阿道夫,而与他站在同一个台面上的人,是昔日的德国英雄,埃里希·冯·鲁登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