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zi党,一个鼓吹极端民族主义的组织。
它的存在,确实让很多人都为之在意,然而上层的统治阶级却不认为这样的党派会影响到国家的运行。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军队。
《凡尔赛条约确实限制了德国的军备发展,但还是允许德国保留十万正规军,以此来用作于国内的治安秩序问题。
整整十万人。
将这十万人丢到战场上,恐怕都掀不起一阵涟漪,然而对于nazi党这种没有军事手段的组织而言,确实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巨山。
而这座巨山,此时此刻,却成为了阿道夫的武器。
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投入了近乎四百万人。
尽管战后结束,德国仍存留着百万大军,而这百万大军直接被《凡尔赛条约给否定,然后被迫下岗。
他们下岗之后,只能去寻找其他出路。
可是,被《凡尔赛条约扶持起来的魏玛共和国,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处理老兵问题。
每年所需要偿还的赔款就足以压垮让任何一个国家,已经被切割的魏玛共和国就更是如此。
而且魏玛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本身就是一个无能之徒。
在他看到老兵的潜在问题之后,不单没有去处理,反而将他们给丢到一边去,仍有其自生自灭。
最终,老兵问题被堆积起来,逐渐形成威胁。
但老兵问题终究是被生活问题所压垮。
因为现在的德国不仅仅只有老兵存在着严重的不公平待遇问题,就连普通市民也同样如此。
首先是巨大的失业率问题,全国上下的失业人口已经高到一个不可估计的数量。
然后是粮食问题,尽管有苏联的粮食援助,但魏玛共和国的内部腐败问题,导致东西两侧粮食分配极其不均。
如此一来,德国内部的怨恨开始积累,终有一天会积累成仇恨。
对全世界的仇恨。
而这份积累起来的怨恨,被阿道夫给利用起来了。
自从加入到nazi党之后,阿道夫所做的工作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宣传。
他的演讲能力极具渲染,因为阿道夫心里很清楚,他所要面对的底层民众,是德国内最纯粹人民。
面对最纯粹的人民,就应该用最纯粹,最简单易懂的语言跟他们沟通。
因此,在与不同基层民众演讲时,他所说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与生活有关系。
那是面包和工作。
与退伍军人演讲时,他所说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社会概念有关系
那是爱国与民族。
加入nazi党的时候,阿道夫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获得了大量底层民众的支持。
可是他的野心并没有就此而满足,而且他对底层民众的影响力也没有彻底的信心。
因此,在与他一同争夺底层民众的,还有施特拉塞。
要想争取一支还没被挖掘的潜在力量,阿道夫就必须另寻出路。
于是乎,在与鲁登道夫的一次交谈中,他了解到了一股潜在力量,被迫退役的退伍老兵。
鲁登道夫依旧掌握着上层阶级的影响力,所以他对这些退伍老兵持有同情,但很少给予实质性的帮助。
而阿道夫就是打算以此为出发点,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拥有一级铁十字勋章的阿道夫,成为了退伍老兵中的英雄。
他以此来作为卖点,吸引了大量的退伍老兵加入进来,在这里面就包括了戈林。
当阿道夫吸引了不少老兵加入之后,便开始给他们灌输一种思想。
那就是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
这两种思想并没有错,因为如果士兵不爱国,那么他将会成为潜在的犯罪者。
而一个国家的民族就应该爱护自己的民族,这也是正常的,不应被否决的。
可是,阿道夫却将这两种思想给异化了。
他认为,德意志民族是高贵的,是伟大的,而其他民族是低劣的,特别是犹太民族,他们与gc主义者一样,是德国衰败的罪魁祸首。
然后,他还将爱国主义也给重新修正了一番。
军人确实是要爱国,但不是要拥护现在的这个国家,而是要拥护一个爱护士兵的德国。
‘如果这个国家连自己的士兵都不爱护,那么这个国家的士兵就有义务接管这个国家!因为国家的一切,都是由士兵以自己生命争取而来的!’
当阿道夫拿出自己的一级铁十字勋章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便俘获了所有退伍老兵的心。
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们为了德意志第二帝国,冒着撼天动地的火炮和战场上的致命冷枪,在战场上一直前进。
未曾退缩,也从未惧怕。
驱使着他们前进的,是那份爱国,那份对民族与国家的认同感。
可此时此刻,他们的爱国与民族情怀,却遭到了魏玛共和国的背叛。
这份情绪最终在阿道夫的演讲之下,被掀开了。
逐渐地,冲锋队成员从原来的百余人扩展到六百人以上。
然后,在11月中旬,阿道夫执行了他谋划已久的计划,啤酒馆行动。
没有原时空中的那般简单粗暴,相反这次行动是有一个详细的计划部署。
身为这场计划的负责人,阿道夫将会执行最重要的一项任务。
对峙。
他会代表nazi党,代表巴伐利亚内的退伍老兵,对巴伐利亚三巨头进行对峙。
在展开对峙的同时,由罗姆带领的冲锋队,也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军人游行。
他们所提出的口号只有一个。
“公平!”
“我们需要公平对待,需要面包!需要牛奶!需要工作!”
这份游行宣言并不只在巴伐利亚境内出现,就连柏林也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阿道夫,则在这间啤酒馆内,喊出了自己的指责。
“德国的崛起,是由一群伟大的战士创造的,他们蹲过战壕,发起过死亡冲锋。”
“他们理应获得自己该有的一切,该有的尊重,该有的公平对待。”
“可是,你们没有给予他们,甚至抵制他们。”
“我想问一下在场的各位,难道你们选择性忽略了他们的悲惨生活吗?”
当阿道夫说出这番话时,台下所有人都是以冷漠的目光回应着他。
毫无疑问,这里的人都是慕尼黑上层阶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