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是知道的,我的决定并不能影响殿下的任何事,成败都无法掌握在我的手上,如此,殿下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诗余也不管他给了怎样的态度,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抱臂,只如此笑着说。
“观天象,定占卜,寻卦象,知天道,行术序,这便是需你所助之事,其余的,你大可不管就是。”付斜阳轻笑,只如此说道。
寥寥数语,清了诗余的顾虑,减了她的负担,也让她明白到该承担什么。
不需管理朝堂政事,经济商贾,不需左右逢源,阿谀奉承,不需乘风破浪,挡在万事跟头。
她只要做她会做的那些简简单单的事就够了,行神婆所能便好。
诗余盯着付斜阳看,眸底清亮非常,明晃晃地让人无法直视,她的眼神微变。
她没有再说话,四周都静谧了下来,只剩雪落枝丫的声音。
在她不说话眼神却变了的那一刻起,付斜阳便知她在思索着,比起之前,这次是认真了起来。
付斜阳轻笑,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楚未晚,心底轻叹,果然,还是楚未晚了解她。
是楚未晚,才知诗余的顾虑,她是个天性随意随心,安于现状,不喜颠沛的人,她之所以起先不答应,只是因为怕因此会困住自己,成为皇室争夺皇位的工具,当用了心,想离便离不得,她要的,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楚未晚深知,该怎样跟她说才是最能打动她的,以她所能,终其所事,也就等于给了她一个承诺,不会因其他事而将其困住,他日,想离开的时候,只她一人,便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此诺,付斜阳是必须要许下的,君子一诺。
付斜阳投来的目光带着深究和打趣的意味,楚未晚察觉,却只似笑非笑。
两人之间的目光流转诗余似是没发现,垂眸深思。
“不如,先进屋去?这雪越发大了。”这时,苏深深轻声道,许是瞧见诗余肩上发上落了不少雪花,融了不少,青丝微微湿润。
楚未晚蹙眉,伸手触碰诗余的发顶,雪花融进了他的手心上,凉透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诗余一下子抬起头来看他,笑笑,摇头,眉眼清润。
接着她看向付斜阳,那人好像很喜欢竹青色,衣袍倒是精致非常,玉冠束发,腰间的血玉在白茫的雪中透着神秘诡异的颜色,付斜阳依旧是那模样,看似简单温柔无害,实则看不透,猜不着。
“那,若殿下命中,无帝王命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