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晚一声不吭,似是失了神,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这里,可阿越却看得出来,他心疼了,难过了。
许久,楚未晚才开口问道:“上古符咒,究竟是什么?”
“传说上古时期,混沌之初,女娲造人时,将灵气注入了小部分人的体内,使他们能识天道,问灵韵,观天象,掌握着普通人所无法接触的命线,尔后,这部分的人于世间便谓之神婆。”
阿越转身,走到楚未晚身边站着,看着窗外阳光下的浮尘,接着说道:“而上古符咒就是力量最强大但反噬之力也是最厉害的咒语,无方的人,从不轻易使用,至死方休。”
话音刚落,楚未晚不知此刻是何种心境,原来不知不觉间,你我已然改变,情愫的滋长,像是慢性的毒药,在绵长的生命里,随时随地都可能让这“毒素”加深,慢慢浸入五脏六腑之内,侵蚀着人的理智,最终愿意为了这人,肝脑涂地,义无反顾。
他闭眼,无人可见,他漆黑的眼眸中,那不可抑制的伤痛和拼命掩下才不至于爆发出来的滔天怒意,似乎只需要一点点的触碰,便能将所到之初粉碎了去。
阿越心底轻叹,半晌后,猛然转身,鼻子轻嗅,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同寻常的气韵。
是无方的人。
房外,一女子冷着脸,站在那里,一袭鹅黄的衣裙娇嫩得却依旧抵不住她那周身散发的咄咄逼人之势,其冷然程度,与付朝旭有得一拼。
她悄然而至,根本没人反应得过来,也不说话,见阿越打开房门,立马抬脚上前,连眼角也没给阿越一个,仿佛周遭的事情都不足以让她留意,不屑一顾。
阿越的笑容僵在脸上,生了气,翻了个白眼,自讨没趣很是不乐意,却仍然跟了她的脚步进去。
女子径直走到诗余床边,冷眼看着,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无神韵,无感情。
楚未晚睁眼,转身瞧着她。
“怎么样?”阿越耐不住性子,略焦灼地问道。
如此,反而楚未晚更能定得下心来,稳住了所有可能会有的情绪。
女子扭头看向楚未晚,又一次完全忽视了阿越。
阿越气急败坏,却耐她不了,只能干跺脚以泄心头只恨。
“就是你,让诗余不惜冒着烟消云散的危险,也要动用上古符咒?”
楚未晚不置可否,凌冽了眼神,眯了眯眼。
女子也不管他周身的气韵是有多骇人,猛地出手,袖子间藏着的银针顺着她手动的方向击向了桌面上的梅花,花瓶瞬间碎裂了开来,可她的力度像是调试过一般,银针的一端刚刚好没入梅花那细小的枝干。
赤红的梅,随着银针的方向在某一瞬间定格在空中,最终落到地面上,花瓣散了一地。
阿越被吓到,愣了片刻,不明就里,“请问你在干嘛,是不是救人的啊,别浪费时间啊,我警告你,老子好歹是个法阵,你尊重一点我,别再无视我了。”
他在那喋喋不休地说着,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
苏意和付斜阳正巧这时候进来,苏意刚踏进门来,便被那摔落地的花瓶和银针带着的梅花吓了一跳,付斜阳跟在她身后,还没看得清,反应却极其迅速,立马将她拉到身后,待看清了眼前之景,不知发生何事,警惕了起来。
偏生身后的苏意,微微挣脱了他的手。
付斜阳掌心一空,心底里也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