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峥感慨时,宋飞儿的白绢已经飞到了吴峥的嘴上,很是笨拙的给他擦起了嘴来。
这种事情一看宋飞儿以前从来就没做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满嘴油脂的吴峥时,她就想用手里的白绢给自己相公嘴上的油脂擦下来。
发现吴峥在看着她时,手上不由一顿,但接着她就像是看开了一样,冲着吴峥微微一笑继续给吴峥擦嘴,而且动作一下子熟练了不少。
吴峥叹道:“可惜了一条这么好看的手绢就这么糟蹋了。”
宋飞儿笑道:“怎么会可惜呢!等下洗干净不就可以了。”
吴峥点点头道:“我绝定了,等这次回山咱们就造卫生纸。”
“卫生纸……”
就在宋飞儿疑惑的看着吴峥时,小船突然一晃像是撞上了某个东西,吴峥连忙跑出来一看,顿进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那个狗东西居然把画舫给开过来了,好在自己的小船只是被蹭了一下,要是迎面撞上那还不船毁人亡?
“我说是谁在这里烤肉吃,原来是咱们的吴大财子啊!”画舫上露了一个油头粉面的脑袋,那人不是赵小春那狗东西还能是谁?
赵小春原本还想笑一笑来抒发一下自己大船的优越感,但结果嘴角刚刚一翘,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吴峥的那双饱含杀意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
见准备笑的赵小春不笑了,他身后一个大冬天摇着折扇的才子不由好奇的凑了过来,将脑袋伸到船外一看,不由惊道:“这不是吴兄吗?喂!大家快来看啊!吴兄吴峥回来了。”
随着这人的一吆喝,四五个跟他一样的才子与身着绫罗的佳人一下子全都涌到了船边,就跟动物园里看猴子的似爬在船舷上冲着吴峥指指点点,不时的有人见身边的歌女疑惑还会夸张的解释一翻。
歌女掩嘴轻笑:“王公子竟会开玩笑,向来都只听说咱们女人被山大王抢上山做压寨夫人的,何曾听说过有男子被抢上山当压寨相公的?”
“呵呵,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是这事乃是咱们当日亲眼所见,再说了当事人不就在眼前吗?你们问一问不就知道我们有没有说谎了。”
“那个吴兄你跟燕儿姑娘说说,我们到底有没有说假话。”
“吴兄别听王兄胡说,你是知道的他这个人一喝酒就喜欢瞎显摆,不过今日能在这大江之上看见你,佟某到是真的感到很高兴。对了吴峥伤着了没有,刚刚赵兄与王兄胡闹抢了艄公的差事,可有连累吴兄佟某在这里替二人向你赔个不是。”
“我说佟兄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与吴兄谁跟谁啊!以吴兄的胸襟怎么会怪罪,到是吴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们真的好奇的紧。”
“对啊!这位吴家阿郎你到是跟姐妹们说说王公子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成了神木寨的压寨姑爷?那大寨的女大王可有亏待过你?”
“对啊!吴家阿郎他们都说神木寨里的宋大当家乃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来说说看到底是她好看还是我们姐妹漂亮?”。
画舫上居高临下一阵的叽叽喳喳跟本就没有给吴峥说话的机会,可就在这时待在小船里宋飞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叫了一声:“相公。”
一声相公声音不大,但却让画舫上所有人的顿时全闭了嘴,整个世界就像是被人突然调到了静音模式一样,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全都投向了吴峥身后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