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我现在所处的状态有些诡异呢！”

踏入《型月世界连根源都还未孕育的时期，六道冥托着下巴，越是将自身概念映照在诸多世界的源头，祂越是感觉自己现在具备的伟力跟某个纠缠了不知多久的奇异生命有太多相似之处。

“总觉得我现在若是找个人寄生，也能够自称系统将她带到其他世界观，还是什么功能都可以自己设定那种。”

眼中无限异彩起伏，六道冥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感觉熟悉了，仔细想想的话，在最初的最初，不就是系统来到了祂与沙耶所在世界，然后一时不慎三败俱伤吗？

“唔，还真有意思，”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六道冥目光看向型月多元宇宙的时光源头逐渐出现上帝与正逆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概念，不知道在想什么。

淡淡的虚空涟漪随着六道冥的目光注视打开，从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连衣裙，容貌精致如最顶级的幻想人偶，幽蓝色的瞳孔中好似有万千神异流转的三无少女。

对于少女的到来并不意外，其最初的跟脚本就是与六道冥共生相伴的系统启灵，虽然后面被六道冥斩出与梦魇主神融合成为了梦魇空间的中枢，但这并不代表两人之间的联系就这样淡了。

终究六道冥就算已经具备了黑帝颛顼，大道太一两个至高禁忌一级的化身，也仍是需要借助系统的力量方能够随心所欲的穿越不同世界观。

依附在六道冥记忆中的烙印因为其呼应而复苏，从虚无中走出的黑裙少女平静的望着此刻的六道冥，眼中有着与过往不同的亲切闪过。

“宿主？同类？”

听到这两个称呼，六道冥哑然，却也验证了祂之前的猜想，大概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云梦，”看着眼带疑惑的系统少女，六道冥笑得分外开怀，“再一次认识一下吧，同为虚海诞生的原初古神。”

“虚海……古神？”嘴角轻轻呢喃着这个称呼，云梦眼中好似流过无穷无尽陌生的资讯，恍惚间知道了更多以前没有记起的东西，“我是……虚神·系统，编号为777！”

“果然是虚神呢，不过这所谓编号，还有777……”

六道冥咧了咧嘴，面色古怪。

虚海为孕育了无穷无尽多元宇宙的起始之地，理论上不存在虚无本身之外的其他事物，然而大道造化，终究有奇迹经历从无到有的演化从虚海之中孕育而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由各类世界观演变而成的多元宇宙。

但除了多元宇宙之外，并不是说虚海就不能够再孕育出其他事物，甚至真正具备知性的生命体。

六道冥做减求空，将自身存在痕迹彻底从诸多世界之内抹除后，能够于纯粹之无中重新孕育而出，化作纵横混沌虚海的原初古神行走于世就是最好的证据。

“虚海本身也不是绝对的死亡禁区，其代表着世界观诞生之前，最初始的秩序从无到有的过程……但既然存在从无到有的过程，也就说明了虚海本身的层次是分阶段的，除了最深层的纯粹虚无之外，中间层是无中生有的阶段，直至最后成为能够孕育世界的混沌胚胎。”

“如此说来，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孕育于混沌层面之中，这一层面是一切造化的初始，是万古秩序的源头，理论上唯有能够被称作终极奇迹的世界观胚胎才能够在这一层面中生存，但若是还未萌芽长成的世界胚胎突然有了灵智，以生灵的姿态行走于虚海呢？”

“那种存在，本质上仍旧是世界胚胎，却已经明显走向了与无情无感的多元宇宙不同的方向，相比于世界这个概念，将其称作虚海古神应该更合适。”

一道道有关浩瀚虚海的信息从云梦多出的记忆中提取出来，被赠送给六道冥，祂借助这些资料再根据自己从虚海中重新孕育的过程，终于捋出了个大概。

纯粹虚无，无中生有，直到原初混沌的完善，能够开始演化多元宇宙，按照六道冥卡巴拉生命之树的理论，就是对应着无、无限、无限光的三个阶段。

而古代道家提出的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先天五太理论也是类似的道理，其他国家文明的创世神话中应该也有对这个过程的描述，本质都是由无到有的过程，只是因为认知角度相异，取名不同而已。

“所以说，你我这种就相当于虚海本身孕育的住民？只不过一个是后天逆反而来，一个是先天成就，等等，也不对，既然是编号777，大概率前面还有776号，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你应该也算不上先天孕育而出的虚神吧？”

摸着下巴打量着云梦面无表情的脸蛋，祂过去就曾猜想过自己的系统是不是流水线上出厂的伪劣产品，结果现在一看，莫非果然如此？

冷淡地看了六道冥一眼，若是正常的女孩子听到六道冥这种失礼的说法，早就一巴掌拍过来了，然而云梦虽然平日里会模拟一些女性的人格来应对，但本质上还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在这种正经事的时候更是完全以纯粹理性来思考。

“否定，按照传承记忆，吾等系统皆是由原始的混沌胚胎演化而成，其中或许经过创始主宰点化，但确实是先天孕育的虚海古神。”

“创始主宰？”

六道冥挑眉，相比于其他，果然是这个也许是系统这一类生命的制造者更加让人在意，“你有这位的信息吗？”

三无少女摇了摇头，“传承记忆因宿主进阶为虚神而觉醒，其中并无有关创始主宰的信息。”

“这样吗？能够引导系统的诞生，大概率也是一尊至高级的虚海古神，甚至远远在我和沙耶之上，这样的存在应该在我们念叨祂之时就有反应，但对方没有回应的话只能代表祂还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我们吧。”

在梅塔特隆化身逆转为虚海古神之后，六道冥对于系统那甚至能够在当初封印祂的本质，使其从大道根源的位格上打落下来的力量，也有了更详细的认知。

那是比之现在的祂更加高明的无中生有】之力，几乎能够做到一切心想事成的范畴，所谓恋爱系统本身只是其演化而成的一种形态。

其中系统的各种机制、功能、任务奖励都只是利用无中生有造化而出，当初要不是因为沙耶的干涉，六道冥在火影的那段时间使用的未必是恋爱系统，而是可能随着宿主的想法转变为签到系统、选择系统之类乱七八糟的金手指。

“啧啧啧，你说当初我要是没有狠下心来把你弄坏，是不是就能够享受一下一刀九九九级，选择最好选项就有最好奖励，签到百年就可以无敌下山的无脑系统流宿主待遇？”

到如今，系统的本质在其眼中一览无余，六道冥也不免向着云梦发出微妙的感慨。

作为一名系统拥有者，祂可是没有少去各大网站上浏览各种乱七八糟的系统流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