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道从魔法阵中抽出的纹路融入体内，一只只白猿难受地抱头倒地，发出野兽地嘶吼滚来滚去。

浓郁地白毛发光，矮小的体型被拉高，连手臂大腿都变得粗壮……本该耗费成千上万年的进化被浓缩到短暂的几分钟，也难怪白猿们看上去痛苦万分。

待魔法阵完全消散，所有纹路都被吸收之后，停止挣扎的白猿们已经大汗淋漓，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粗重的喘息连绵不绝。

“这就完了吗？”

一直默默看完白猿们进化过程的晓美焰突然出声。

在她眼前，这些依旧毛茸茸的猿人在几分钟内就从平均身高才一米出头的矮人，增长到人均超过两米、四肢粗壮、肌肉发达的小巨人，变化不可谓不大。

但在任何一位超凡者眼中，这也就是十岁幼童长大成人而已，和之前有很大区别吗？

黑长直少女还特意细心探测了一番白猿们进化后的整体素质，确信它们真的只是个子高了点、力气变大了些、也比之前变得更聪明，但整体上依旧还是凡物，所以不理解六道冥这番动作的意义所在。

“我只是个它们节省一些时间罢了，就算没有我，数千年后它们也会自然进化到这个阶段，但让我们浪费数千年时间观察这些猿人千篇一律的生活也未免太无趣了。”

六道冥淡然地耸了耸肩膀，祂想要做的，自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强健体魄、觉醒智慧以及赋予知识，这些都只不过是打好基础，好让它们能够提前进入文明时代而已。”

“最关键的在于魔法阵结束后，载入所有白猿身上的契约，或者说bu。”

“契约？”晓美焰清冷的神色一变，有恶神的神力流转进目光中。

下一刻，她眼中的世界开始扩展，从宏观到微观，无数弦和丝线从未知维度延伸而来，缠绕在山洞中数百白猿身上。

这些掺杂着命运、混合着因果的弦和线组合在一起，于白猿这个种族的统合概念上缠成一个环，不断绽放着神异的光芒。

“增益、文明、天命、进化、智慧……这就是你说的bu？确实是全方面的种族加持，简直可以说是直接把主角光环丢给了它们。”

只是一眼，少女就将这条契约的大部分内容解析成功，而这部分内容居然全都是白猿们能够享受的好处。

这不科学，更不丘比！

她可是知道六道冥所谓的契约最讲究等价交换，或许其中“等价”的概念有协商的余地，大多时候都看六道冥的个人认知，但“交换”却是必不可少的。

也就是说，契约者得到某样东西，则必然要付出另一样东西。

付出的东西未必真的值得收获的，只要双方能接受就算用一毛钱买个国家也没问题，但绝对不能连一毛钱都不付纯白嫖。

因此，六道冥既然给了这些白猿这么多好处，还是以契约的名义，那就必然会从它们身上夺取“等价”的回报，即使这回报对其来说根本没用也一样！

“其他隐藏的条款呢？居然没有明明白白的展露出来，你给它们设定了什么悲惨的结局？”

自当年在丘比的忽悠下成为魔法少女，却发现其中隐藏的绝望真相之后，她就深刻地明悟了两条难得的感悟：

一是免费的才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