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头一回看鬼直播,太邪门了,瘆得慌,溜了溜了!”
“离龙哥上次出现在直播间,已经过去了18分35秒82,曾经有一份真挚的下饭直播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它离我而去时才追悔莫及,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再也不会辱骂龙哥,如果要给这添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12秒钟。我打完这行字了,龙哥那没事了!”
“嘤嘤嘤,伦家也好害怕,老公抱紧我,我要逼王的亲亲才能好起来本人男!”
“呕,楼上真变态,给爷爬!”
“锐利的剑,锐利的眼!别人也尝试过,但只有我成功!楼上的少年要一起击剑??吗?”
“你们这个是什么直播啊,你们真是害人不浅啊你们这个直播。麻烦你们,真的太过分了你们搞这个直播干什么?我儿子每一科的成绩都过不了那个平均分呐,他现在才初二。你叫我儿子怎么办啊,他还不到高中啊好不好。你们这个是什么直播啊,哈哈哈哈,你们害死我儿子了,谁是主播,快点出来你们的主播,再不来我就去报警了啊!
我给你们说你们这一帮人啊,一天到晚啊搞这些什么游戏啊动漫啊直播什么的会害死你们哒!你们没有前途我跟你们说你们这直播间里四万多个人好好学习不好吗?一天到晚在上网看直播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啊?
麻烦你们重视一下你们生活的目标好不好,有一点学习目标好不好,一天到晚上网看直播是不是人啊,你们一天到晚上网看直播。”
自从安东林接手后的直播间里,充斥着阴森恐怖的环境,时不时闪过安东林阴翳的面孔,从他胸腔伤口涌出的血液滴落汇入脚下血泊的滴答声更是经久不息。
压抑、沉闷、冷清的氛围弥漫在直播间里,弹幕数量活跃观众越来越少。
毕竟双目泣血,胸口喷血,脚下还有一大摊血,整个都像泡在血里面一样的安东林实在是看起来太渗人了,这谁顶得住哦。
直到这条占据整个直播间画面的弹幕飘过,安东林的声音嘶哑而阴沉,“这位水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走进科学直播间是一个正规且合法的探灵直播间,我是代理主播安东林......”
整张脸怼在手机摄像头上,从双目中流下的血泪直挺挺的抹在手机摄像头,让直播间画面一片血红,配合安东林阴翳的面容,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鬼.....鬼啊!”
“你才发现是鬼直播?”
两条弹幕划过直播间画面,然后下一秒,龙文华的走近科学直播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一行深黄的加粗字体出现在直播间画面上:
主播涉嫌直播违规内容,该直播间已被封停!
“淦,哪个小逼崽子举报的!”看得兴起的谢团长啪的一巴掌拍在车门上,语气格外愤怒。
陈睿广也是一口气憋在心头,狠狠的把手里香烟一口抽尽,深深吐出一个烟圈,才软化了紧绷的血管,幽幽的说,“直播内容确实过了,血糊淋剌贼恐怖,被封禁很正常。”
“犯罪嫌疑人和安东林分开后,应该会场趁机从安贞医院里溜出来,老谢叫你的人守好喽,千万不能给他又跑了!”望着笼罩在薄雾中的安贞医院,陈睿广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以他看过这么多次苏澈视频后对苏澈的认知,深刻认识到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虽然行为举止流露出一股近乎神经质的疯狂,但你要真觉得他是神经病那就大错特错!
这家伙绝不是省油的灯。
从合隆旅馆503的红袍女鬼,到城南花苑外的公交车厉鬼,再到将军坟北站与714路公交车短暂的接触,以及最后使用黎志文鬼手对那只未成年女鬼混合双打。陈睿广都能从苏澈表面的非人表现中,看到苏澈的性格模型。
偏执的令人感到害怕,他只相信自己,并以此为信条,大胆的处理各种灵异事件。
“做得一手好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或许只能归咎于运气和胆大心细吧......”陈睿广只能这样评价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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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0时42分,安贞医院梧桐树林深处的铁栅栏旁。
龙文华先钻过苏澈在铁栅栏上踢开的破洞,接过苏澈递来的用保鲜膜裹住的无头鬼婴,“大哥,你说我们就这样把老安丢在安贞医院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