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告辞。”苏澈将放在将军坟北站站台的无头鬼婴提起,又把刚才拿给黎志文看的鬼手残骸收进背包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都看见了,为什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鹅黄色染血的高跟鞋跟在苏澈身后,哒哒的响起,一路小跑。
“你连鬼都不是,跟着我作甚?我对你没兴趣!”苏澈停下脚步,他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前几天我在将军坟北站是不是看到过你?”
鹅黄色染血的高跟鞋猛地停下,“是的,那天我下车的时候也看到了你!”
她的声音从着急和害怕变得凄凉,“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鬼,但我确实已经死了,从26楼的天台跳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寻死觅活干嘛?”苏澈来了兴致。
“啊?”她惊呼一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苏澈追忆道,“我有个朋友,她也是从高楼坠亡,死后尸体还不知道给谁偷走了,我现在正在到处找她的尸体呢,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姓安,名字叫安澜?”
“不是啊,我叫黄晓莺......”黄晓莺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苏澈果断转身离开,她着急的叫停苏澈,“不过,我认识安澜,我们......我们是从同一栋楼上跳了下来......”
“?”苏澈往前迈动的左腿硬生生停在半空,右腿原地旋转一百八,转到黄晓莺面前,“你怎么不早说,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你晓莺可以吗?”
“你有什么遗愿未了?我能帮到忙的话,一定帮你!”
黄晓莺低着头,情绪低落,“你能帮我给我爸妈带一句话吗......”
“什么话?”
“我错了,他们早就说杜广升是个渣男我不信,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了脑子,直到最后......我被他从26楼的天台推下来,我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黄晓莺捂着脸哭泣。
苏澈点头应道,“这个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刚才说安澜和你是从同一栋楼跳下去是怎么回事?”
“杜广升这个死渣男,在得到我之后并不满足,他又找了新的目标,开始对安澜死缠烂打。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去找杜广升理论,说在我和安澜之间他只能选一个......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反而是阴着脸把我带到公司办公楼的天台,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的笑容很可怕......你知道吗?是那种都快要把嘴巴撕裂的笑容......我甚至都看到他的喉咙深处正在冒血出来,然后他疯狂的把我推到天台栏杆边,我根本反抗不了他......”
“在我被他从26楼天台推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天台另一端,安澜手里面拿着粉红色的信封,她也从26楼的天台跳了下去......”
苏澈连忙打断黄晓莺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越听越像是大型现代职场三角恋连续剧的灵异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