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控室的两面玻璃窗,一鬼五人相对而视,大眼瞪小眼。
“咯咯咯咯......”
银铃般的少女笑声从纸扎人笔墨勾勒的嘴中发出,宛如贯脑魔音,回荡在整个华天大厦14层。
“冲啊!”
“它就一个女鬼,我们五个人怕它个锤子,干它就完事了,奥利给!”
“兄弟们顶住,我尿干净了立刻就跟着你们上!”
张少华、方波、汪华跟个牲口似的嗷嗷直叫,编织成少女模样的纸扎人提着血淋淋的灯笼,将惨白涂抹腮红的脸贴在玻璃窗上,咯咯地笑个不停。
紧接着,它没有受到任何阻隔地荡进电控室,幽幽的向着他们飘过来。
血淋淋的灯笼里燃烧幽蓝火焰,映射幽幽光线照在纸扎人涂抹腮红的脸上,红里透黑,死气森森,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怪诞。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滴滴粘稠的血液从红灯笼滴露。
苏澈却在愈发浓郁的血腥味里敏锐的闻到一丝腥臊,“谁吓得尿裤子了,这么腥,火气也太大了点!”
“是,是我......”张少华无地自容的回答,双腿打摆子似的颤抖,脚下湿痕迅速扩散。
眼见纸扎人越来越近,那血灯笼燃烧幽蓝火焰迸发的幽幽光芒甚至照到所有人脸上,带来森严寒意,感受不到一丝火焰燃烧产生的温暖。
望着贴到面前的纸扎人少女,苏澈歪着脑袋,“你是安澜?”
“咯咯咯咯......”它报以回答的只有始终不变的笑声。
苏澈一巴掌糊过去,“笑笑笑,就知道笑,听不懂人话?”
“信不信我苏某人把你挫骨扬灰,然后用你的骨灰拌饭喂给狗吃?”
嘶啦一声,糊在竹制篾笼上的纸质大红长袍被苏澈撕扯下大半,露出其下惨白的,没有加以半分涂抹的肌肤。
“啊!”纸扎人少女传来一声惊骇惨叫,提着血灯笼的双手不自觉的捂着自己身上破洞的大红长袍,转身飘进电控室,便想逃走。
“哟呵,有趣!”
苏澈没想到这个鬼气森森的纸扎人少女竟然会作出这种奇怪的反应,顿时兴致盎然,翻窗进入电控室,追逐逃走的纸扎人少女而去。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就这?我为什么总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剧情就像我前不久看过的岛国小电影,无知的貌美女鬼半夜妄图谋害路人,却遭遇大龄单身狗袭击,两人从此过上了性福美满的生活。”
汪华瞅着苏澈追入电控室的身影,沉默了半晌后,讷讷的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灵车?”
方波接过汪华的话茬。
“不,车门已经焊死,这是午夜鬼车!”
张少华大队长感受自己凉飕飕的裤衩,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