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有不少前往南丰旅游的女乘客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惊雷吓了一跳,当场破音尖叫。
没过多久,旅游大巴行驶到方才被惊雷劈中的地点,泥土外翻,遍地焦黑,望过去,有不少人能看到那里有一具腐烂的棺材被惊雷从地里劈了出来,白骨骸骸,无比渗人。
“真惨啊,人都死的只剩骨头了,还要被雷劈。”苏澈忍不住说了一句。
老王头也被刚才的雷暴吓得不轻,听到苏澈所言,只是点点头,有些畏惧的看着车窗外的一片焦黑,不敢多言。
一时无话。
旅游大巴继续行驶,车内不少乘客正在以方才被雷劈的坟茔作为谈资,大巴车内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恰逢此时,积蓄已久的暴雨噼里啪啦的倾盆而下,黄豆粒大小的雨水拍在车窗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大雨滂沱,越来越大,转瞬间厚实的雨幕将所有事物笼罩其中,暴雨成瀑,疯狂的往地面砸落。
能见度骤地降低,旅游大巴司机将车速放慢,往前没开多久,一条蜿蜒的大江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边,巨大的水坝横立江心,抵挡住暴风骤雨侵蚀,牢牢锁住一池江水。
三座高峰耸立,云雾缭绕,其下是不算大的小镇,建筑风格偏向古典,几乎都是传统的木质房屋,一条大江从小镇前方蜿蜒流过,将整个小镇分割成并不相连的两部分。
旅游大巴从大坝上方驶过,不久后安稳的停靠在路边,巨幅的‘南丰欢迎您’广告牌屹立于雨幕之中。
南丰镇,到了。
下车后,雨势不减,苏澈与老王头二人只得找一家就近的民宿投宿。
好在南丰旅游业发达,到处都是新建的民宿,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一家临近路边的民宿。
“不知道是不是俺的错觉,总感觉刚才下了车就有人在后面跟着俺,但是一回头看过去,又啥都没有。”
老王头喝着热茶暖胃,神情忧郁。
而苏澈正在整理床铺,眼见雨势越来越大,恐怕整天都停不下来,前往死人沟的计划估计要推迟,他听着坐在隔壁阳台的老王头抱怨。
正想说老王头几句,让他不要疑神疑鬼,但突然出现在不远处路边的一辆小轿车却引起了苏澈的注意。
穿着便服的陈睿广走出小轿车驾驶位,苏澈能隐约看见他的右手还缠着纱布,紧接着,一名同样穿着便服,但气质比陈睿广还要深沉的中年男人从后座下车,他的两只衣袖空荡荡的,竟是一个失去双臂的残疾人。
然后,身穿白色连衣裙,留着齐肩短发,看起来有些婴儿肥的少女撑着伞走下车,与陈睿广有说有笑。而在婴儿肥少女之后下车的,是戴着金丝眼镜,与苏澈在合隆旅馆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旭。
苏澈连床都不打算收拾了,因为他看见陈睿广等人正径直的往他所投宿的这家民宿走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澈从那个双手残疾的中年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
“不是吧,真就阴魂不散?我都跑到南丰来了,你也能找过来?陈睿广大队长你是属狗的吗?”
眼睁睁的看着陈睿广一行人推开民宿小院的木门,走进来,苏澈默默地收拾行李,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