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着苏澈,苏澈也看着它,教鞭再次闪烁电弧。
猛地掉头,它朝着小巷另一头跌跌撞撞走去。
“你有看到我的孩子吗?他走丢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你有看到他吗?”饱含怨恨的语气中似乎沾染了几丝畏惧的情绪,惨白的女人面孔尸体徐徐消失在黑暗笼罩的小巷。
苏澈拔出插在石板路里的手术刀,看着惨白女人面孔尸体的离开的方向,“杀不死的鬼么......”
手术刀传来怨念深重的哭泣声,刀身微微颤抖,满是焦黑的痕迹,苏澈擦干净刀身焦黑的痕迹,藏进衣袖,“继714路公交车下崽之后,这年头的手术刀也会装可怜了?真是魔幻!”
收好手术刀,苏澈沿着老王头陈晨二人逮鸡的路线追去,往前小跑一两分钟,便见到蹲在一件高门大院宅邸前的老王头,却没见到陈晨和那只小母鸡,他连忙问道,“人和鸡呢?”
老王头满脸恐惧,“鸡跳墙进去了,人......你管那玩意儿叫人?”
说完,老王头颤抖着手指向远方的一处快速奔跑的黑色人影,“刚才他撞到墙上,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然后俺就去搀扶他,俺的手不小心戳到他脸,可是谁想到......他的脸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直接被俺扯了下来......”
“它长着死人的眼睛,穿着寿衣,它......它有三张脸,一张脸是老人,另外两张是长相有些相似年轻人,俺都被吓死了!”
“老人?”苏澈猛地想起陈氏祠堂里摆放的朱红大漆棺材,还有棺材旁那幅巨大的老人遗像。
陈晨被祠堂里的阴风吹到过,整个人的脸色变得煞白,难道就是那时候祠堂里面的老鬼上了陈晨的身?
怪异,实在是怪异,从南丰镇36号离开后,出现在苏澈面前的种种事情由衷的散发着怪异的气息。
苏澈脑中思绪万千,对于这座鬼镇的真相,他有些猜测,但又不敢贸然确认。
老王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苏澈瞬间收敛思绪,“它被俺戳破面皮后,下面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他看着俺,给俺说他叫陈晨,要俺记得他......”
“然后这张年轻人的脸又被撕下来,最后是一张老年人的脸?慈眉善目的老人,笑得很阴森?”苏澈接连问道。
老王头诧异的盯着苏澈,“真神了,你咋知道的?”
“三张脸换来换去,搁这玩套娃呢?”
话音未落,早先跳墙进入高门大院里的小母鸡又扑腾着翅膀从院子里逃了出来,它的身后,一口薄棺腾空而起,腐烂严重,浑身蛆虫的尸骸躺在棺材里,追逐小母鸡而去。
一位游客惴惴不安的走进这条巷子,高度腐烂浑身蛆虫的尸骸进入她的视线,她看了腐烂严重的尸骸一眼,又看了苏澈和老王头一眼,尖锐的的惊恐惨叫响彻夜空,“鬼,有鬼啊!”
而此时,南丰镇祠堂外,赵旭站在隔离线内,与南丰派出所的民警一同保护命案现场。
陈睿广及赵泰来二人低声聊着走来,他赶快迎过去,耳中隐约听到他们二人说话的内容,僵尸、梳子鬼还有同行之类的词汇钻进他的耳朵。
突然间,赵旭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掏出手机,看向来电的联系人......
是陈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