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的老人尸体突然缄默,“只有我一个人。”
“独身寡居。”苏澈点头,继续问,“有关系融洽的亲戚吗?”
“你问这个作甚?”无面的老人尸体反应极大,苏澈扭头看向黑白遗像,里面的老人吹胡子瞪眼。
“老人家你年纪大了,独身寡居恐怕不太方便,我问问你有没有亲戚,到时候交待一下,能帮衬就帮衬着点。”
苏澈这样解释,遗像里吹胡子瞪眼的老人才回归平静,板着脸说,“不需要。”
无面的老人尸体极为敏感,对苏澈询问的问题很是抵触,苏澈佯装起身,方才从棺材中摸索到的机械手表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连忙蹲身捡起,无面的老人悄无声息的站到苏澈面前,“这块表,你怎么得到的?”
阴冷的语气,散发着丝丝怒意,苏澈应道,“进村的时候在路口捡到的,老人家你认识失主?”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无面的老人尸体从苏澈手里硬生生拽过这块机械手表,还想说些什么,但异变突生。
祠堂棺材前七窍流血的年轻男人尸体变得格外潮湿,从他的五官中不断渗出湿漉漉的水迹,本就阴寒的陈氏祠堂里变得更加阴森。
滋啦。
从年轻男人尸体五官中渗出的湿漉漉水迹里猝然闪烁几道电弧,一丝微弱的焦糊味出现在祠堂里。
嗒嗒,嗒嗒......
湿漉漉水迹迅速扩散,将祠堂里光滑的石板地面变得无比潮湿,就在此时,一张脚印出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陈皓,你把陈晨带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吗?他快死了,我得救他!”无面的老人歇斯底里怒吼,朱红棺材旁的老人黑白遗像须发皆张,怒目圆睁。
无面老人尸体握住湿漉漉机械手表的手黑烟袅袅,不断有凝滞的黑色粘稠血液从它手中流出,黏在机械手表上,血迹斑斑。
没人回答无面老人尸体的问题,湿痕迅速蔓延,脚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至将祠堂里所有沾染湿痕的石板占据。
“大叔公,你已经死了。”
苏澈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他循声看去,发现出声的是自己口袋里低电量关机的老式功能机。
传出这段话,功能机滴滴滴的响了一阵,彻底没了声息。
同时。
祠堂外的赵旭再次接到电话,他几乎是颤抖着拿出手机,熟悉的联系人出现在他眼里,仍旧是陈晨。
他没有按下接听键,但电话却自动接通。
“是赵旭吗?”
陈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赵旭颤抖着说,“陈晨你别再搞我了,我当初不就是笑了你几句,有必要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