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浑身炸毛,尖锐的犬牙突出嘴巴,不断发出低沉的嘶吼。
街道两旁的一排排木屋哐哐的摇摆,那些老旧褪色的窗棂里不断浮现出一双双憎人的眼睛,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苏澈一脚跺地,手术刀从衣袖里落入手中,他一手持杨教授教鞭一手持手术刀,慢步走进街道。
汪汪汪!
大黑狗翘着尾巴紧紧地跟着苏澈,低沉的嘶吼声愈发沉闷,眼中绿光大盛。
轰。
窗棂破碎,木屑飞溅,阴风迎面袭来。
苏澈手里的手术刀划出一道弧线,闪电带火花,没有受到任何阻挡,轻易将眼前无形的阴风一刀切割成两半。
噼里啪啦,电光剧烈跳跃的声音,一身烂成布条装的戏服嘭的一声从阴风里掉出来从正中间被手术刀完整分割,电光闪烁,猛烈烧灼的火苗转瞬便将这身戏服吞没。
缕缕焦黑的布条冒着火光从半空洋洋洒落。
大黑狗龇牙咧嘴的冲过来,将冒着火光的布条拉扯的到粗都是,发出越发响亮的犬吠。
苏澈继续往前走,那些藏匿于一排排颓圮的木屋中的种种怪异顿时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不大的街道,空旷无比,但却又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别搞那么多虚的,单挑还是群殴随你们选!单挑,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一群鬼;群殴,还是我一个人群殴你们一群鬼!”
此话一出,刚才还吠吠狂叫的大黑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夹起尾巴就躲到苏澈身后,哆哆嗦嗦的呜呜低吟。
而街道两旁的种种怪异也被苏澈的这句话激怒,空气中温度猛跌,呼啸的阴风刮得两面木屋哐哐作响。
呼。
阵阵阴风袭来,苏澈闭上双眼,手中杨教授教鞭电弧无止境的倾泻而出,雷蛇狂舞,一往无前。
滋滋滋。
噼里啪啦。
“想昨晚,我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教鞭,从南丰镇77号一直砍到南丰中路。来回砍了整整半个小时,那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可我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都没眨一下!”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大黑狗翘着尾巴跑来跑去,苏澈背着背包,手里提着鸡笼侃侃而谈。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薄雾朦朦胧胧,老王头刚从南丰派出所被放出来,就碰上一脸倦意的苏澈,二人一合计,便打算先去昨天买到小母鸡的隔壁村把那只十年份的大公鸡收入囊中。
“半个小时没眨眼,你眼睛不酸?”老王头同样满脸倦意,这南丰镇他是半分钟也不想多呆,昨晚误入鬼镇的遭遇让他对南丰这两个字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听都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