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从梦中惊醒。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我的名字,是铁......不,我是李如松!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环顾四周。
这是一处幽暗的密室,四周墙壁上亮着几十盏绿幽幽的鬼火,凄厉的哀求、惨叫、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很多扭曲的鬼脸在绿油油的火苗中眼神阴毒、憎恶。
从早已腐朽的棺材中爬出,入目的是丧事时穿着穿着的惨白丧服,草绳、白衣、高帽和哭丧棒,僵硬的关节做出任何动作都艰难万分,竹筋的骨架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酸楚的滋味涌上心头,一行浊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打湿了白纸扎成的面孔。
该死,这种讨厌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你在哪里......
鸡!
那只公鸡!
残存的记忆,最后的画面。
它挥动着健壮的鸡大腿,用爪子抓裂了天窗,它袭击了我!
那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战栗、恐慌、无力的情绪,将我彻底笼罩。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猛的公鸡。
这不科学......
如潮水般袭来的深邃黑暗吞没最后的理智,手持哭丧棒头戴高帽腰间勒着草绳的纸扎人挥动手上的哭丧棒,密室中亮着的几十盏鬼火骤地熄灭。
那些被拘束着,痛哭的、哀嚎的、咒骂的、露出怨毒阴狠目光的厉鬼齐齐涌进了纸扎人的体内。
不!
我只是想活着,仅此而已......
————
“李如松抢走了你的工作证并把第二中学填埋在他的坟墓之上?”苏澈收回开光墓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拄拐的老人又在大声咳嗽,他显然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间剧烈的咳嗽打断,他拼命的捶打胸口,呕吐出带血的内脏碎块。
如同病入膏肓的人一样,仿佛随时都会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