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助跑的力度,苏澈高高跃起,举着缠满炽蓝电弧的杀猪刀,细碎的电弧在如注暴雨中四散蔓延,他手里的杀猪刀仿佛是一团被他抓住的狂暴雷霆。
啾啾的滋滋鸟鸣从缠满杀猪刀的炽蓝电弧传导而出,坐在714路公交车的两个重伤病号赵泰来和陈睿广见此一幕都看呆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千鸟?”陈睿广刚好看了灵异论坛上传的南丰鬼镇视频,一眼便认出了苏澈使出的这招。
而赵泰来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张大了嘴,“为什么苏先生可以手握高压电?他都不怕被电到的吗?”
“因为他带了绝缘橡胶手套......”陈睿广忍着肩膀伤口的剧痛,幽幽开口。
赵泰来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另一边,被惨白面孔女鬼死死缠住的血红头颅也听到了宛如千万只鸟类齐齐啼叫的嘶鸣,从满天雨滴中显露的猩红眼眸再度挤满了血红的头颅。
面对破空袭来的杀猪刀,血红的头颅硬生生从猩红的眼眸纠缠中挪开半分距离,缠满炽蓝电弧的杀猪刀擦着它的脸颊斩落,逸散的电弧接着满天的雨滴拍打到脸上,血红头颅止不住的抽搐。
扑通一声。
苏澈握着缠满炽蓝电弧的杀猪刀从半空落下,踩在积水的路面,惊起一朵极大的水花。
“这是......什么......刀?”血红头颅被杀猪刀斩落的半边脸庞遍布焦痕,烧黑的血丝挣扎扭动,试图填补空缺的位置,但它们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制,徒劳无功的疯狂扭动。
苏澈背对血红头颅,持刀而立,缓缓开口道,“杀猪刀。”
血红的头颅凝聚无数负面情绪的混乱瞳仁往自己脑门上瞅,那里赫然插着一根崭亮如新,还在散发油润气味的棺材钉,“这是......什么.....钉子?”
“棺材钉。”苏澈握着手上仅剩的一根棺材钉,转身看向爬满猩红眼眸的血红头颅。
焦臭的气味不断弥漫,血红头颅被杀猪刀斩落的半边脸庞一侧,沾黏恶臭尸液的耳廓从血红头颅分离,掉落在积水的路面。
“好快的......杀猪刀......好狠的......棺材钉......”红衣厉鬼的血红头颅看着站在雨幕中的苏澈,它凝聚无数负面情绪的混乱瞳仁在喀嚓的一声中裂成两半。
无数饱含愤怒、恐惧、绝望等情绪的鬼影从血红头颅裂成两半的瞳仁中冒了出来,它们发出阵阵像是解脱后的呼嚎,苏澈甚至在这些冒出的鬼影中见到了那位曾经找他问诊咨询过的张先生。
这些从红衣厉鬼碎裂瞳仁钻出的鬼影像是蝗虫一样把它血红的头颅啃咬一空,只剩下一颗森白的颅骨,然后将无数的负面情绪倾泻到苏澈身上。
吼——
如注暴雨的雨滴变成了腥臭的血水,数不清的惨白浮尸从积水的路面爬起,臭鱼烂虾混在血红的浑浊江水之中。
交织于道路上方的建筑轮廓散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森然恶念,整个鬼蜮都在红衣厉鬼的血红头颅被啃咬殆尽后陷入了失控的边缘。
“苏先生,鬼蜮失控了,快上车!”赵泰来站在714路公交车的前门,虚弱的向站在腥臭血雨中的苏澈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