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口,黑色长袍怪人显然激动坏了,顿时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迎接即将来到的支援。
被苏澈开枪击中的伤口疼痛难忍,更加致命的是击中他的子弹不知道是用什么鬼邪门的材料制造而成,导致他现在无法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好在离他咫尺之遥的隐者也遭受重创,不然他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留了个心眼向前来支援他的众人匆匆扫了一眼,见到刚才痛击友军的苏澈正在一路闪电带火花的牵制圈住两颗人头的铁链和钩镰,来支援自己的不是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而是一群看起来就不是正常人的奇行种,他登时松了口气。
“不是他就好。”
身材肥硕无比的小甜甜如同一辆重型装甲车,动力全开在齐腰深的杂草丛中横冲直撞;浑身上下长满黑毛的匡成更是一跃而起四五米高,一抹黯淡的月光穿透云层给黑暗的环境平添一份光亮,他狭长的影子映射在不断摇曳的原野上,极其骇人;而瘦骨嶙峋的钱胖子和周身遍布深色尸斑的安东林也在快步赶来。
黑色长袍怪人振奋不已,“这下子稳了!”
他强压下伤口处如附骨之疽般无法缓解半分的剧痛,勉力控制着身体向隐者发起又一轮进攻,人皮纸牌仿佛雪花似的从天际洋洋洒落,目标赫然就是隐者。
然后......
他却发现向隐者发起新一轮进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其他冲上来的奇行种远远放缓了前进速度,简直像是在郊游一样磨磨唧唧。
“淦!”
此时黑色长袍怪人已经没有任何退路,隐者鲜血淋漓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几年不见,你还是喜欢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无聊把戏,魔术师?”
隐者拖长了语气,“哦不对,它已经变成了我的形状,这个名号也不再属于你。”
洋洋洒洒从天际飘落的人皮纸牌像被定格了时间,诡异的悬停在空中,下一刻,黑色长袍怪人感觉体内有股恐怖的力量迸发,一股有别于子弹贯穿伤的撕裂疼痛和强烈的窒息眩晕感入侵他的感官。
他低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被关在灌满清水的密封容器内部,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残忍而迅速的刺出一柄又一柄锋利的细剑,利器贯入躯体噗嗤作响,灌满清水的密封容器瞬间被外涌的鲜血染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赫然发现自己又被直挺挺的捆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上,高温炙烤带来的强烈烧灼疼痛无声的向他倾诉,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意识在无尽的折磨中逐渐模糊。
“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整张脸鲜血淋漓的隐者出现在他面前,黑色长袍怪人猛地惊醒,他仍然身处在进入塘山水库长满杂草的羊肠小道中。
只不过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袍已被刺成了筛子,焦黑的烧伤和血流不止的贯穿伤遍布全身,此时的他已经不成人形。
“......呕哇!”黑色长袍怪人呕出一滩掺杂内脏碎块的污血,虚弱的看着隐者,“塔......塔罗牌里,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