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当连成片的座座坟茔出现在714路公交车前方,被苏澈轻抚狗头有些乐不思蜀的大黑狗立时夹住尾巴,闪烁绿光的狗眼死死盯着公交车挡风玻璃前方坟茔嘶声狂吼不止。
同一时间,鸡笼里被层层胶带捆成球形的大公鸡也变得警惕起来,朝着苏澈咯咯打鸣,而小母鸡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敢把头从翅膀里露出来。
“停车!”
从前门跳下公交车,苏澈将招魂幡插进地面,确保公交车周围都被纸扎灯照亮后立刻抽身返回车厢。
此时的714路公交车已经停在连成片的座座坟茔前方,周边浓雾连绵,全靠纸扎灯驱散浓郁的雾气才能看清周遭事物。
眼前的拦江大桥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怪异之感,身后是蜿蜒曲折的无尽道路,暴雨雷鸣,惊涛拍岸;而身前却是被抽干水的淤泥江底,连绵成片的座座坟茔让人望而生畏。
“太怪了,鬼蜮和现实交错不分彼此,幸好714路公交车在我手里没被那只鬼将鬼蜮完全抢走,否则在抵达拦江大桥之前短暂的半个小时误差便会被抹平,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根本无法预料。”
面对车前连成片的坟茔制服鬼感到压力山大,身体疯狂颤抖,流淌而下的污血险些把惨不忍睹面孔的沟壑填满,它像是对眼前的座座坟茔有些熟悉,甚至预感到这些坟茔里藏着些什么恐怖的东西。
苏澈打开鸡笼,将秃毛鸡和小母鸡揪出鸡笼,而后放出被胶带卷成球的大公鸡,“鸡哥啊鸡哥,今晚就看你的了!”
在没有沾屎拖把在手的情况下,苏澈保持对大公鸡锋利无比鸡爪的敬畏之心,小心翼翼的解开把大公鸡捆成球的胶带,他对视着大公鸡锐利的双目稍稍感慨道,“鸡哥你今晚别给我苏某人面子,杀个痛快吧!”
把大公鸡带到车门前,苏澈做好在他放开大公鸡后随时会被杀个回马枪的准备,将它抛出车厢。
得到自由的大公鸡拍打翅膀憋屈无比的死死盯着苏澈,曾两次遭受沾屎拖把重创,又在被苏澈在第三人民医院击败后,被胶带捆成一坨球遭受非人监禁。
此等羞辱,痛彻心扉。
“咯咯咯!”大公鸡扯着嗓子对苏澈尖啸打鸣,似在放狠话的说,“这个仇鸡哥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咯咯打鸣了一阵,大公鸡骂骂咧咧的拍打翅膀独身进入连绵成片的坟茔区。
打不过这个作弊用沾屎拖把的可恶人类,我还不能强手裂颅生撕你们这些鬼吗?
恋恋不舍的送走大公鸡,至此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逮到它了,苏澈很清楚放出大公鸡它肯定会跑路,与其把大公鸡关在鸡笼,还不如索性关门放鸡!
反正掌握着大公鸡致命弱点的苏澈,一定能再次干翻大公鸡。
“你下车吗?”苏澈眼神扫过白婧问道。
白婧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肯放我离开?”
“别误会,作为被通缉的邪教犯罪分子,你以后肯定是要移交相关部门处理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