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环伺着隐者和愚者这一人一鬼的怪东西拦住了苏澈一行人支援愚者的道路。
“死,你们这些卑劣的外来乘客都要死在这里。”老人恶意森森的狰狞出声。
苏澈忽地提议道,“啊这,能不能打个商量,老人家你先弄死那个捅你刀子的怪人,然后我们再一决雌雄如何?”
“......”老人表示自己已经裂开了。
气得浑身哆嗦的指着苏澈,“你,最先死!”
暗红色房子里的怪东西像是无穷无尽,它们从遍地都是的大滩血迹里面爬出,一窝蜂的扑向苏澈,上演着鬼海战术。
杀猪刀凌空劈落,折射出清冷如水的大片刀光,淡红的雾气附着在刀刃之上,吹毛断发般的将一只只扑来的怪东西砍成两段,连成片的黑烟袅袅升腾。
“根本没有实体,杀猪刀就像是砍在空气上,变成红衣厉鬼的邓屠户也没有接触到其它鬼的样子。”苏澈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衣袖里杨教授教鞭顶端的银白金属与杀猪刀刃面摩擦,炽蓝电弧瞬时缠绕整把杀猪刀,苏澈瞄准气急败坏的老人奋力投出。
“吃我一记电磁弹射杀猪刀!”
呲啦!
高压电弧击穿空气,破空而去的杀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人透体而过,她眼中不加掩饰的怨毒和杀意在此刻陷入停滞,乌黑恶臭的粘液从喉间滚涌喷出,指着苏澈的枯瘦手指无声落下,“卑......卑劣的......外来乘客......偷......偷袭我......这个......老太婆......”
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久久不曾合上,死不瞑目的老人同那些穿着站台工作人员制服的怪东西一样逸散出缕缕黑烟,快速消融。
乍得一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苏澈却越来越觉得怪异,仿佛蓄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有种‘就这?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的错觉。
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这种情况或许十分正常,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膝盖又中了一刀的愚者,“可这是三番五次从东江国安手里全身而退,连一丝马脚都没漏出来的老狐狸啊,开什么玩笑。”
苏澈记得很清楚,塔罗会几乎所有核心成员的身份在档案中都有备案,唯独愚者是个例外,仅仅只用一句‘塔罗会邪教组织头目,疑似为多人共用代号,无法确认具体身份’来指代。
之前在地铁三号线南湾站的时候,苏澈便通过袁和与他看到的愚者外貌截然不同这点,察觉到愚者拥有在每个人眼中形象完全不同的邪门能力。
而现在,他更是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脸色不动分毫,捡回插入水磨石地面的杀猪刀,大声呼喊,“大家伙冲啊,铲除协会叛徒隐者就在今日!”
见到苏澈的举动,怪谈协会众人也开始大飙演技。
小甜甜目露仇恨,对准隐者就是一记泰山压顶,“隐者给我死啊!”
轰!
地动山摇,正在与愚者纠缠的隐者擦着如同泰山坠落的小甜甜而过,就算是自己的身体已被染血斩骨刀砍成了筛子,眼中仿佛只有愚者一个人,染血斩骨刀再次贯入愚者身体。
噗呲!
不祥的气息四散蔓延,血肉飞溅,愚者险些被这一刀拦腰砍断。
“啊啊啊啊啊!”痛彻心扉的惨叫,在苏澈眼中愚者那张与隐者没有丝毫分别的面孔因为剧痛几乎皱成了一团,“关同你想杀我?你能杀我?我手上十一张塔罗牌,你能杀我?”
“快给愚者来一卷止血绷带!”苏澈关切无比道。
愚者理都没理苏澈,他整个人癫狂无比,并隐约有阵阵恶臭散发而出,犹如腐烂的尸臭,伤口处鲜血不要钱的喷出,尸臭气味就是越加浓郁。
“来啊!你不是要杀我?那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