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徒和袁缘走出浴室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两人宛如煮熟的大虾般皮肤显得通红无比,身上还不断缭绕着缥缈的雾气。
一举一动间,充斥着诡异的仙人风范,看得众人眼角一阵抽抽。
“要不是刚才你们还在里面聊天,我都快以为你们淹死在浴室里了。”
“咳,血污太难清理,所以花的时间久了点。”
“这不是一擦就......”
一旁正用毛巾擦着小脸的林墨感受到了那充满杀意的凝视,顿时从心地闭上了小嘴。
不过她的目光则是贼溜溜地上下打量着子徒,小脸上依旧透露着一丝震撼的神色。
狗东西的口活相当厉害啊,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墨水,居然要那么久才能擦掉。
子徒没有在意这家伙不对劲的视线,与袁缘一块龇牙咧嘴地坐下后,这才随口问了声——
“都恢复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差不多了,就剩袁缘和秦政了。”
“还挺快......嗯?狗东西呢?张法也不在。”
也是注意到客厅内少了一人,子徒有些疑惑地问了声。
“他们俩去阳台搏斗了,张法解除禁术后跟疯了一样,先是自残一样给了自己几巴掌,随后嚷嚷着还钱就跟秦政掐起来了。”
“那过程啧啧......简直跟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也是意识到了张法发疯的点,子徒嘴角一抽,目光不由地看向了一旁的白老板等人。
张法居然没找她们算账么?
也是注意到了子徒的疑惑,江米澈嘴角翘了翘,适时解释道——
“原本他的确是想拼命的,但当白老板把刀掏出来后他就怂了,只能找没恢复记忆的秦政算账。”
“说什么擒贼先擒王,只要控制了她们的姘头,他还是能捞回来的。”
“......”
子徒眼皮一跳,有些好奇地走向了阳台那边。
随着她的靠近,张法那充斥着沧桑与抓狂的声音也是飘了过来。
“我真傻。”
“我明知道那么多戒指出现的时候,是一种机遇,但没想到他妈的就是我的东西啊!”
“妈的,你们几个狗东西是一点也不客气啊,连抢带拿的,兜都塞不下了!!”
“别乱说啊,塞得下。”
“你他妈!!!”
听着阳台那边再次响起的一阵互掐声,子徒不由地翻了翻白眼,也没再去多劝什么。
这俩缺德玩意儿多掐一会也好,秦政这狗东西,迟早有天得狠狠收拾一顿!
一想到他在浴室里的恶行,子徒就感觉一阵腿软。
随着她好不容易返回原位后,袁缘也是躺在了沙发上,接受着江米澈的新一轮仪式。
随着几根血肉锁链从袁缘的头颅上浮现而出,宛如毒蛇般缠绕在了她的身上,似是要将她直接勒死过去一样。
只是比起子徒等人难以处理的血肉之茧,那几道锁链显得格外脆弱,很是轻松的就被江米澈扯断了开来。
望着刚洗完澡就沾满了血污的袁缘,江米澈微微喘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回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