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嚼东西的动作陡然一顿，伸手就去拿邀请函，“原来是给我的。”

“你想多了，艾德。”乔伊斯右手躲开，眼神始终没离开赛马会邀请函，“丹尼尔，咱们得好好理个帅气发型，最好再找个漂亮的女伴。”

“我是欧文家族的老大，你们有疑问吗？”

姜晨继续吃着牛排点头道：“我举双手赞成。

你是大哥，这一点毋庸置疑。”

艾德满意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所以下周六我们兄弟三个都要去，只不过分工不同。

艾德，你得负责最重要的部分——让中央大街那帮脑满肠肥的家伙们看看，欧文家族的老大才应该是黑帮老大的榜样！

拿出你获得英勇徽章的劲头来，让参加盛蒂斯马会的那帮人好好瞧瞧。”

“对，对的，就应该这样！”

艾德显然很高兴，手里拿着刀叉比划着，“小丹尼尔说的太棒了！我会让他们瞧瞧欧文家族老大的气魄！”

乔伊斯挑挑眉看着兄弟，脸上努力压抑着笑意。

等老大开心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离开餐桌，他才笑出声来，“丹尼尔，你还真有一套。说实话，我只会在他崩溃的时候去安慰安慰。

你这样哄一次两次还有效果。

等过段时间你也会疲倦的。

他坐不了这个位置，最起码在我死之前不会让他来领导欧文家族。

艾德继承了祖父的疯狂和父亲的怯懦。

你继承了母亲的聪慧和父亲的狠辣。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得挑起这份重担，不能任由艾德胡闹。”

姜晨没接话反问道：“爱德蒙呢？他已经十四岁了。

咱们十四岁的时候已经跟着参与街头斗殴了。

你不能一直让他躲起来，不为人知。

没人能保护他一辈子。”

“我一直在避免莉莉和爱德蒙参与家族行动。”乔伊斯推开面前的盘子，给自己点了支烟轻声道：“就连住所都分开很远。

艾普莉他们都认为我排斥同母异父的妹妹和弟弟。

其实并不是。

以前这些话我没什么人可说，现在你回来了而且比我预想的状态更好。

所以我告诉你，我努力保护他们不为外人所知，除了莉莉体弱多病不适合打打杀杀外，还有个更深层的想法。

混乱不会持续很久的。

就算再混乱，社会也在按照一定的秩序前进发展。

现在我们混的风生水起，但以后未必能行。

纷乱发生的太久了，慢慢会趋向平和。将来或许有一天，国家会统一起来集合军队挨个消灭掉像我们这样的黑帮。

丹尼尔，我不但在考虑怎样发展。

还在思考如何给家族留条退路。

莉莉和爱德蒙，接受过良好教育没有参与过家族行动，他们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我们厮杀抢夺地盘赚钱；

他们两个则可以在暗中把家族的财富转变为干净的钱。

然后在我们暗中保驾护航下开公司做贸易，当正规生意运转起来以后，我们可以根据局势选择进或退。”

“洗白上岸。”姜晨拍拍手由衷赞叹，“长远的打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