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团子没意识到有什么错误,眨巴眨巴深蓝色大眼睛喵喵叫道:“刺客猫出击,直接杀掉坏人不好吗?”
“小白啊,你现在戾气越来越重了,这样很不好。”
姜晨语重心长解释道:“有些人确实坏的让人牙根痒痒恨不得杀了泄愤,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杀戮来解决的,懂吗?”
小白猫歪着脑瓜瓜仔细想了想摇头,“不懂喵但是我听宿主大大的,你说能杀我就杀;你说不能我就不杀。”
姜晨:……
算了算了,它本来就是个cpu经常不够用的辅助系统,要求不能太高听话就行。
房间里连个板凳都没有,一人一系统只能站在糊着发黄粗糙窗户纸的窗台前,简单对付了一顿。
李田田坐在树下哄孩子乘凉,时刻注意着隔壁院里的动静。
没多大功夫,有个穿着花布褂子大约四十来岁的妇女边哼小调边走过来。
迎面碰上个扛着麻袋的女人冲她打招呼,“永强娘,还没做饭呀?”
“没顾上呐!”对方嗓门拔高笑道:“今儿打牌手气好得很,赢了不少呢!要不是得赶紧回家做饭,我这可舍不得下牌桌,随便吃一口还得赶紧去呢。”
“瞧你这小日子过得真好。”对方无比艳羡,“拉扯了几年侄子,现在可知道报答你们了,以后全是享清福的好日子!”
何永强母亲带着满意的笑一拍手,“那可不?你是不知道前几年我们拉扯个半大小子有多难,到底不是自家孩子,不听话又倔还总给添乱。”
说着她嫌弃的皱皱眉,撇撇嘴压低了嗓音,“命硬,爹娘都克死了。
我们也提心吊胆的呀,都怕招惹上不好的玩意儿,好歹这两年懂事多了也能帮忙干活儿了,就这他叔还得事事操心呢。
你说摊上这么档子事,亲叔亲婶子不管谁管?我们不容易呀,熬油似的,这才刚熬出来……”
“养活是情分不养是本分,好歹你们还不错,没养出仇人来……”
俩妇女嘀咕了片刻笑着道别,何永强母亲钱栓娣今儿心情特别好,打牌赚了两毛钱整个人简直要飘起来,平日里打牌顶多赌点米面菜旱烟卷,一天下来也没多少东西。
可今天不知刮的哪股风,有人提议玩点大的。
庄子上的人手里都没几个钱,更舍不得拿出来打牌,这不自己赢了一上午赚了两毛已经让人眼红的不行了。
“咔哒。”钱栓娣拿红绳绑着的钥匙拧开铁锁推门进去,哼着小调开始烧火舀水准备做饭。
“娘!饭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时间不长又打村外一路疯跑回来个高高大大的壮小伙子,军绿色新衣服上沾着不少土灰,直接跑进家里舀了瓢凉水咕咚咚灌下去,擦擦嘴嘿嘿笑道:“娘,我今儿在东山坡上掏大眼儿贼可好玩了!”
钱栓娣把米煮进锅里,拿毛巾出来边往他身上甩着打掉灰尘边埋怨道:“多大的人了,改天都有人给你说媳妇儿了,还天天滚在泥巴里掏什么大眼儿贼。掏耗子能掏出媳妇儿来呀还是能掏出钱来?”
何永强一听说媳妇儿,一双绿豆眼立马瞪圆追问道:“说啥媳妇儿?哪的人?长得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