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从未吃过这么饱这么满足这么有安全感的黄狗窝在温暖小窝里,在睡梦中发出轻轻哼唧声,显然此时相当舒服。
木板钉起来的栅栏门紧锁着,何狗剩一手拿刀一手拿绳子透过缝隙往院子里瞧。
“奇怪,怎么看不见那条狗了呢?”
“会不会跑走了?”
院子里除了几垄青菜苗随风摇晃外,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完。
满心期待的狗肉落了空,钱栓娣撇撇嘴踹了栅栏门一脚,“呸!白高兴一场,还以为能吃上肉呢。你啥时候看见那条狗的?”
“早起跟姜晨说去相亲的时候。”何狗剩还不太死心,趴在门缝上下左右来回看,像是要找到蛛丝马迹好知道黄狗去了哪里。
对方一听忍不住啐了他一口,“都半天晌了,你早干嘛去啦?!这么长时间肯定早就跑远了,他家穷得盘干碗净的哪有多余粮食养狗?”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那狗饿得不动弹了,喝水都费劲肯定跑不了多远。”
“你说,何姜晨打哪儿弄的狗?他是不是也打算饿的差不多了,杀了煮肉吃?咱家虽说没什么大油水,可好歹能白面米饭能吃饱呢,何姜晨可就不一样了!
你分给他那点粮食够干嘛的?
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细粮全靠粗粮勉强能糊弄饱肚子,就他弄到一条狗子肯定也想杀了吃肉!”
“对啊,那……说不定他已经给杀了?”
何狗剩又兴奋起来,只要能找到那只死狗拖回去剥皮煮肉,连杀狗的过程的免了!
栅栏门比较高是过不去的了,两口子急忙又回到家里找了梯子想从两家院子间并在一起的两道土墙上爬过去。
“爹、娘,你俩干啥呢?”何永强头上带着柳条编的草环,吹着柳哨跑回来,看见他俩在翻一米多高的土墙便好奇问道:“去那个院儿里啊?何姜晨没在家?”
钱栓娣吓得一哆嗦,急忙做了个噤声动作,“嘘!你爹这个蠢货,大早起就惦记上的狗肉现在才想起来。你快过来帮忙,咱要是能找到被何姜晨藏起来的狗子,一会儿就能炖狗肉吃了!”
“吃肉?”何永强一听立马把柳哨叼在嘴里,撸起袖子上前帮忙。
一家三口很快就翻到隔壁院子里。
“咕咚!”
“咕咚咕咚!”
接二连三的落地声惊醒沉睡中的黄狗,它耳朵抖了抖支棱起来。
早上那顿美味早餐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又好好睡了一大觉,现在它双眸有神目光炯炯,警惕的从小窝里站起来盯着外面。
何永强年轻力壮又馋肉动作最快,跳进院子里第一时间就蹿到狭小简陋的厨房掀开土灶上的大锅盖往里面瞄了一眼。
“呸!空的!”他扫了一圈就把简陋小破厨房里所有的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确定没有狗肉以后才出来摇头道:“没,你们确定他藏了狗肉?看看屋里有没有。”
钱栓娣已经奔着姜晨住的西边北屋去了,门缝里看不清楚她干脆把窗户纸捅了洞,往里面一瞧就嚷嚷起来,“哎哟喂!你们快来看!他炕上咋全是新被褥?哎哟哟,那花儿可真好看!这得花多少钱买的?”
她一嚷嚷那父子俩都凑过来往屋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