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看着他一脸惊讶,“哟,你小子办事儿倒是挺利落!昨儿下午才拿到的介绍信,这就已经成了?啥地方的?哪家姑娘?”
边追问何姜晨,他心里边感叹。
果然自己目光还是不够长远看人也不准,谁特么能想到原来的窝囊废小子这么能装、这么贼私藏了值钱的好玩意儿?
要早知道他会有这么风光的一天,当年肯定不拦着自家闺女嫁过来呀!现在后悔也晚了,俩外孙子都满街跑会打酱油了,这大肥鸭子可不飞到别人家了嘛。
想到这里,村支书端起对方倒好的茶抿了一口,拍了拍大腿暗暗叹气。
“后街王大娘给介绍的,姑娘也是单单一个人没什么亲戚,我俩挺合适的。”姜晨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往隔壁指了指低声道:“那边不知道,明儿我这边一摆酒席就怕他们又趁机闹事。
要搁平时我肯定不惧他们,但明天我是新郎官好多事儿顾不过来……”
村支书把红包拿起来一捏估么着怎么也有好几块钱,心里又高兴又感慨。
高兴自然是因为庄子上出了有钱人还对自己敬重的很,将来有点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想来何姜晨也不会推脱;
感慨则是没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人家一朝翻身就把所有人全甩到身后去了。
“行,证婚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既然你们俩都没个靠谱的长辈,我就充一回大给你们做主,至于狗剩一家子你放心,我在这儿他们就甭想蹦跶!”
姜晨冷眼瞧着对方的反应,目前看来庄子上的人相对还比较憨厚呆板爱名声,即便是媒婆两边讨好也只是想着多赚一点,至今没有因为看到自己有钱就想讹诈或者趁机狮子大开口勒索的。
既然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他也乐得轻松点。
村支书秉承着拿人钱帮人办好事的原则,离开前好好叮嘱了一番大外甥让他们拿出看家本领来好好干。
隔壁院里热火朝天,何狗剩一家三口挤在厢房窗口往对面张望。
“娘,那边一垛一垛的是啥玩意儿?我咋从来没见过哩?”何永强眯着小眼睛瞧了又瞧奇怪道:“何姜晨打哪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瞧着那玩意儿方方正正一色青,工人们好像正在打地基要盖房子,难道是常有人说的大青砖?”
“啧啧!大青砖可是县城盖房子才能用得起的好东西!何姜晨要真的用上了,你们说他手里得多少钱?”
“至少这个数!”何狗剩张开右手晃了晃。
何永强一脸惊讶尖叫道:“五十块钱?!我次奥,真特么有钱!”
“五十?你眼皮子就那么浅?”何狗剩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算算他置办衣裳鞋、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得花了多少?五十哪够?我觉得至少五百块打底!要不然也舍不得这样花。”
“五百块?!”
钱栓娣跟儿子两人震惊的嘴巴合不拢,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搓搓脸心里火急火燎直恨那些钱怎么没到了自己手里。
“你个怂货窝囊废!”她一巴掌扇在丈夫肩膀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骂道:“你怎么就那么蠢?要是当年把何姜晨藏起来的好玩意儿搜刮过来,现在转手一卖咱们一家子日子得多好过呢,天仙女知青不得哭着喊着求着嫁进门?”
提起即将过门的好看媳妇儿,何永强嘿嘿笑道:“娘,你催媒人了没?算命的说我只要把她娶到手这辈子就啥也不愁了,你可得上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