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小小的我的眼里,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得到的——家人的关爱。小男孩难免淘气,言逾白小的时候也是个惹事精,没少让爸爸教育,但是爸爸的教育从来都是口头上的。直到有一次,爷爷奶奶把错误怪在了我头上,狠狠罚了我之后,第二天我妈妈就把我带回了她的娘家,也就是A市。妈妈带着我走得匆忙,却把路断得干净,仿佛她打算这一天打算了很久。虽然妈妈跟爸爸没有正式离婚,但这段婚姻确实是名存实亡了。而导致这段婚姻破裂的最大的原因,不是爷爷奶奶的重男轻女,不是言逾白的调皮捣蛋,而是我爸的视而不见。我妈至今,唯一怨恨的就是我的爸爸。而言逾白自从我离开之后,就性格大变,不再调皮,不再捣蛋,一直做着家里人期望的那种乖孩子,只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坚持选择了A市的学校,毕业后也在此工作,反而远了和家里的关系。”
讲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余梦寒仰头饮尽剩余的啤酒,靠在江碧肩头傻笑。
江碧顺势也把头靠在余梦寒的头上,“都说童年是一个人性格形成的最重要时刻,你早早和你妈妈离开家里,成了现在自立自强的模样,而言逾白做什么事都严肃认真,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出现导致家庭离散,内心愧疚吧。”
两个人喝得兴致盎然,江碧站起来去冰箱里把剩下的啤酒也都拎到了客厅。
两人又一人开了一罐,一边东拉西扯地聊天,一边一口一口喝着酒。
“叮咚”的门铃声不断响起,把趴在茶几上的余梦寒吵醒了,她按了按晕乎乎的头,摇摇晃晃去开门。
“周鹿奇?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整个人因为站立不稳,都靠在了门框上。
周鹿奇白了她一眼,无奈地搀着她回客厅。
“都跟你说了少喝点,还想和高中毕业那时一样,最后难受地去医院吗?”
他扶着余梦寒坐到了沙发上,又看到睡在地板上的江碧,把江碧也一并扶到了沙发上。
两个喝醉酒又不安分的女人费了他好大的劲,他有些气喘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休息:“呼…好久没干这种体力活了。”
突然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起,他撇了一眼,应该是江碧的手机,是江碧家里的人找她吗,他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一阵沉默。
“不说话我挂了啊。”本来这种做好事的优良品德他周鹿奇就没有。
“江碧呢?”对面终于讲话了。
“她喝醉了。”
“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