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劈腿的人是你。”
“好,那我们分手,可以吧,我今天来就是跟你摊牌的,你已经被我玩腻了。”蒋天明恼羞成怒。
“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张熹晨闭上了眼睛。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病房里只剩张熹晨一个人了,可她不想睁开眼睛,最近的现实打击得她有些无力。
她又听到开门的声音,但是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手就感觉一痛。
接着就有人吼道:“你不要命了?”
张熹晨抬起自己的左手,本来挂着点滴的手此时肿了起来,手背上有几滴血,应该是她不注意时让输液的针头错位了。
她很委屈,本来她可以忍住的,可是看到何星非生气的脸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不就是分手吗?那个渣男值得你找死吗?”他还在生气。
“不仅是分手,我以后还不能怀孕了,我不能哭吗?”她平静下来,认真的问他,眼泪却还是忍不住一直在掉。
听到这个消息,何星非好像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一样,怔在那里。
然后轻手轻脚把她揽在怀里,“是我的错,我的错……”他无措地搂着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这一天的张熹晨真的很累了,她把自己心里的伤口展示出来,一一舔舐,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在舔舐完伤口之后,靠在何星非的怀里睡着了。
后来养病的日子,她也很配合,认真吃药,积极配合治疗,只是她渐渐把温顺的毛练成坚硬的刺,包围着自己不出来,也不让人碰。
终于,伤口拆了线,粉色的新肉慢慢长出来,在腹部留了一个浅浅的疤。
何星非曾问过她要不要做手术把疤痕去掉,张熹晨说暂时想留着。
何星非那个时候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默默叹了口气,不再强求。
到了回国的日子,两个人早早去了机场,快登机的时候,张熹晨却说自己肚子疼要上厕所,让何星非自己先上飞机,她一会儿再过来。
在机场女厕所的洗手台前,张熹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想必飞机已经起飞了,何星非知道她临阵脱逃是不是会很生气,但是路程漫漫,可能回到国内,他就会慢慢忘掉这件事,慢慢忘记自己,也就不会再生气了。
好像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争执的时间比较多,不是这个生气就是那个生气,直到那次她激动之下说出了自己的病情之后,两个人才好好相处了一段时间,那些日子就当她一晌贪欢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边上一个女子尖叫了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手腕拉出了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