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见得李秋水拦在了身前,便一闪身退到了李墨身旁,瞧着李秋水,却是向李墨低声道:“这便是我那个大对头,不但武功高明,手段也十分狠辣,你需小心一些。”这六日来她对李墨的功力有了全面了解,虽未必能战胜李秋水,但也未必就会败了。
虽然童姥有信心,可李墨却没把握,他此时的修为可只是先天后期中段,而这李秋水可是先天巅峰,他可完全不是对手。如此就只有逃了。
李秋水眼波流转,朝着童姥身旁的李墨瞧了一眼,眼中似是带着些轻柔的笑意。将他略打量了一番,转回到了童姥身上,笑道:“师姐,咱们老姐妹多年不见,不知你近来可好?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说罢,轻轻笑了几声,玉眸轻转,瞧着李墨,笑问道:“不知这位小相公怎生称呼,咱们以后可需多亲近亲近!”
李墨拱手行了一礼,含笑道:“在下李墨,见过师伯!”
“师伯?”李秋水脸色变了变,想了想,道:“你是沧海的弟子?”
李墨道:“晚辈是由师姐代师收徒,师尊已不在世上了。”
李秋水闻言先是长叹一声,然后一阵沉默。
童姥冷哼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虽然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身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李秋水道:“师姐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姐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姐。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姐姐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姐姐总是不问情由的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姐姐生气,二来又怕姐姐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姐姐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她一口一个“姐姐”,说得是又恭敬,又亲热。
对于李秋水的这番亲热语气,童姥却是怒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也休用花言巧语来讥刺于我了。你苦等了几十年,算好我返老还童之日,准备前来暗害于我,当真我不知你的心思吗?哼,你这心思打的虽妙,但今日却是要落空了。”说罢,斜眼瞧了下李墨。
李秋水看了看李墨:“师侄,你是想要趟这趟混水么?”
李墨默不作声,移了下步子,将童姥更好的护住了。
李秋水长叹了口气,忽地身形一闪,已向童姥扑去。人至中途,白光闪动,手中已多了一件兵刃。
李墨她竟突然发动攻击。心下一惊,来不及多做考虑。身形一闪,逍遥御风身法施展开来,只见得一溜青影闪过,他已抱着童姥闪让到了两丈开外。转眼瞧去,只见得李秋水手中握着一柄长不逾尺的匕首。
这匕首似是水晶所制,可以透视而过。但一眨眼间,光华一闪,这匕首又已消失在她掌间。
李秋水也没料得李墨身法这般快速,一击未得手,心下微叹。却是并未再追击,而是停到了童姥原先所站之处,看着李墨笑道:“师侄武功不错啊?不知学了些什么武功?”
李墨答道:“晚辈愚钝,只学了一门纯阳至尊功,至此专心修炼内功,除此之外就只学了一门轻功逍遥御风,另外还自创了一套拳法,除此之外,再就是学了些别派武功。”李墨说的纯阳至尊功,其实就是九阳神功,前几天被童姥“认”出了这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