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日老将军突发奇想前来看望她，发现她身子弱才自动请旨去带兵。

“放心，咱就是个粗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身子骨硬朗得很，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陈将军自小便宠她，她的兵书军法都是他传授的，若不是她有师父了，陈老将军老早就想要收她这么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徒弟。

那时候她格外向往宫外的生活，师父是个神秘的人，不仅预言能力从未失算，而且一天之内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陈老将军每次出征回来便会给她带着好玩的玩具，他与师父是旧交，自是把师父的徒弟当成自己的徒弟宠爱。

可是如今那个宠爱自己毫无限度的人静静躺在八百里开在的战场上，他的尸体和他奉献一生的战场牢牢在一起。

是她的错，“你还记得当年你对老将军说的话吗？”她问他，他茫然的摇摇头，当年的事那么多他不知她所说的什么。

她却当他不记得了，自顾自开口“将军说你是他最中意的徒弟，在他有生之年不许另纳妾，今日将军已死，草民从今往后只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角渗透出血丝，她起身离开，一阵头昏目眩，缓缓倒下，沈至冲过去抱住她轻盈的身子，她用仅仅剩下的力气推开他，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她闭上眼睛泪如泉涌。

随即陷入黑暗之中，她做了一个没有梦的梦，她就站在梦境的中央眼前一片白雾茫茫的景象，有人在唤她，她就这些毫无征兆的苏醒。床下跪着一地的太医。有人正紧紧攒着她的手，她皱着眉看向手的主人，沈至精神并不好，他甚至还在入睡中，周围有青青的胡渣。让他帅气的脸上多了沧桑感。

眼尖的太医在看到她醒来后，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