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还记得这件事，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好，公主，我马上去联系。”眉儿走后，顾盼坐在贵妃椅上，她能听见所有士兵整齐离开的脚步声，以及离开后的寂静无声。

“顾小姐。”有丫鬟从外面跑了过来

“顾小姐，少爷说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家中的事就劳你费心了，这是府里的账本请您过目。”

顾盼接过她手中的账本。

“好。”她随意翻开几本扫了一眼。“属于明府的商铺你先清点一下，再过来告知我。”

“好，那我先回去清点了。”

“嗯”顾盼轻轻点点头。

明朗在收到她送来的香囊时失了神，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她笑得天真烂漫时的样子，她是那么一个爱自由的人，她说徐瑶值得被人爱，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她不愿将就，常常将哀痛掩于笑颜。我曾为你而喜，为你而悲，今后便也放下了。他将香囊放进里层的衣服内，想了片刻“若是我未回来之前，她就是你们的主子等同于我。”

在看了一夜的账本后顾盼累得爬在案台上，她困得睜不开眼睛，仿佛回到很久前她看着沈至的侧颜发呆，夫子看不下去了只好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嘴里还念想只乎者也，她无聊至极，磕睡本就来，又不能看沈至打发时间，若不是夫子会告状她早就趴着睡觉了，而如今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就如同一个老人一般总爱回味那些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事。

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后日便是她的生辰，她有多久没有过过生辰了，好像自从她的身边没有他开始，爱情这种东西越想抽离越无可自拔。回忆这种东西总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像从前的自己那般，有人疼爱，没有经历这么多的事，其实他们之间她知道早就从她的孩子死的那一刻就回不去的，她只是假装不在乎，从她跌下悬崖那一刻就该结束的，他不应该再回到她的身边，更不应该让她感知但他的存在，她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沈至二字昏沉沉的睡去，恍惚间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半睜半醒间仿佛见到一身白衣的人朝她走来，她冲着他傻笑，“沈至，做梦怎么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