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从手指中袭来,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记忆里突然之间有些模糊的片段闪过,快得她抓也抓不住,她咬紧牙关,密集的汗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只觉得自己双手快要废掉,连哭都哭不出来。
“长君小姐你倒是吱一声啊,这押你不画我们也交不了差。”
“大人,这夹手的刑具不能再增大力度了,不然手可能会废掉。”施行的人悄悄在他耳畔说道“我们本就是私刑,若是宁王追究下来,可是死路一条。”
“你说我这样也是骑虎难下啊,她若是招了,案件便了了,到时候死刑一判与我们再无关系,再说了都这么久了,那宁王也未来看过她一眼,为了一个女人惹怒圣上,宁王应该知道不值得。”
“这样好了,你们上鞭刑,我就不信一个女人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顾盼看着他们,害怕褪去后只有麻木,她觉得自己所有感知力都消失了,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只觉得脑海被一个迷迷糊糊的身影占满。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莫名抽痛,嘴角有血丝渗了出来,如同冬日的寒梅,动人心魄,也触目惊心。
“大人,她昏了。”
“淋水,让她清晰清晰。”
“可是大人,她骨子里太倔了,我觉得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