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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郭靖脸上一喜,急忙上前相迎:“康弟!你总算来了!”
正准备问完问题就立马走人的小哲:???
慢着什么康弟???郭靖靖你有几个康弟???
徐哲心中一僵,面上未僵,毕竟“晚舟”就是一副寡言寡情的模样。
一,二,三,徐哲做好心理建设,转头看去。
来者黑衣劲装,气质冷冽,面貌俊美,雍容徘徊,身后有随队人马近百,个个盔甲加身,眼中带电,悍气十足,气吞如虎,或手拿长矛,或手提利剑,或手中持盾,或背上弯弓,军队之阵虽小如麻雀,却是五脏俱全,该有的阵仗一个不少,单是迎面走来,其威压之迫人,便叫人不由心下一颤,起了不敢正面对抗的逃避心思。
杨康杨大将军声名赫赫,面上画像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根本无需再戴什么人皮.面具以做遮掩。
杨康两步迈入,一双眼眸冷意逼人,他四下一望,将店内惨景收入眼中,先是道。
“点灯。”
身后人领命,立马四散向酒楼各处,或将熄灭灯笼复点,或是直奔店家仓库,从库门中重新拿一灯笼。
霎时,幽幽火光亮彻酒楼,头顶明月隐去朦胧。
待光线足以视物,杨康又道。
“携伤者就医,将死者好生埋葬。”
顿时,又是分出十人,立下行动。
杨康神色恹恹,看向一地的黑衣死尸,再道。
“活着的,绑了堆到墙角,死了的……”杨康一顿,冷笑道,“给我拖去边疆,当着鞑子的面五马分尸,凌迟成片。”
徐哲闻言一惊,并非是为杨康的手段之狠毒,威慑之凌冽,而是……
……且不论蒙古那边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刺客、能用出如此缜密的计谋,单说这些人是蒙古来客,徐哲就…
徐哲双拳紧握,眼底眸色变化万千,风起云涌,他以余光看向被杨过……那个疑似是杨过的小少年拖在手里的刺客,那个被徐哲以膝凿碎下巴的黑衣人,能被安排在对黄蓉施展最后一击,这人想必地位不低,是以,若是他想借故混入蒙古……
……这些日子,徐哲本就在想,要如何混入蒙古还不会引起鞑子的怀疑,徐哲思来想去,设计了几个法子,又被他半是犹豫的划线否决,总觉得这些法子都并非是十足的靠谱,如今,靠着嘉兴小会的蒙古行刺一事,如果他能在这人即将被审问之前将他抓住,带他逃走,然后以这人为跳板转去蒙古……
系统忽然出声:叮,徐公子,你的心不静。】
脑中思绪本如水银泻地流转娴熟,却被系统的吱声忽然打断,徐哲闭上眼,心道:系统,你错了,我的心很静,这么好的巧合,如此好的机会,我开心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心不静。】
系统竟好似在宽慰人:徐公子,你若真的讨厌这刺客,待利用这人混入蒙古,在蒙古逐而位高权重后,你便可以再用计将这人杀掉。】
徐哲:“………”
滚滚滚。】徐哲于心中嫌弃挥手,怒骂道,你这个不懂人心的系统滚滚滚,别打扰我。】
系统没滚,叽叽喳喳道:徐公子,你会救他吗?】
这反倒是在用言语外力让徐哲下定决心了。
徐哲微微一顿,心道:……我自然是会救他的。】徐哲心中出声,似笑似嘲,他将目光落至前方不远处的杨康身上,又迅速将目光收回,冷声道,我当下想的,不过是该在何时、用何法将这人救走罢了。】
系统道:必须在今日。】
徐哲道:且就在今晚。】
系统道:不然——】
徐哲道:不然,若让杨康将这人带走,定是囚于审讯室中重兵把守,保不准,杨康还会猜测是否会有人来救他,如此,若我届时再去捞人,以杨康如今之能……】徐哲轻叹一声,到时变数,便是我也无法估清。】
系统很少听到从徐公子的口中说出“无法估清”四字,便不由想出声安慰。
徐哲却立马又道:呵,说到底,系统,你还没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为何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数?】小哲倒打一把的功夫极为纯熟,我不过是回到过去救了个师母,《神雕侠侣却变成了杨康仍存且贵为抗蒙大将、宋金蒙三国鼎立的诡异局势……你说你去查,可是查出个结果了?】
这…这个结果……这件事……
不用徐哲嫌弃赶人,系统利索的滚走了。
徐哲心想,哦,和原随云那会一样,系统不知晓《楚留香传奇中所发生的的一切,不知晓叶枫晚“杀”徐哲是由徐哲一手安排的,不知晓徐哲二归《射雕英雄传的时日并非六个时辰,而是将近十年……
徐哲试图从这些诡异之处中找寻规律,到目前为止,却是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当徐哲与系统在心中交谈之时,郭靖与杨康的交谈也未断绝。
郭靖似有不忍,觉得这些刺客既是死了,便不要再生折磨了,这在众目睽睽之下扒皮抽筋、凌迟酷刑的事情………他叹了一声,不去思虑此事,面色稍疲,道:“如此,果然是鞑子?”
杨康冷笑:“不是蒙古人,还能是什么人?”
郭靖未答。
杨康又道:“哦,不是蒙古人,也能是叛国汉奸。”
郭靖惊住。
身后,黄蓉叫陆冠英与杨过哄好郭芙,这才巧步盈盈,迈上前来。
“杨大哥。”黄蓉道,美目间伤痛流转,轻轻叹气,“先……夜色渐浓,详细内情,还是容我三人好生落脚,再谈可好?”
黄蓉抬眸四望,见未伤者无几,这会,杨康所携之人皆在个个分配伤药绷带,便又道:“杨大哥可是安排好落脚地点了?”
杨康不答,轻轻颔首。
黄蓉道:“如此,今夜操劳,大家想必也都疲了,纵然我三人还有事商讨,尚不能安眠………叫众位侠客们先休息吧。”
这本也是杨康的打算,此次的计划稍有出入,如若按部就班,本应……本应,不应有死者,更不应有如此多的伤者,其中变故,他还需与黄蓉好生谈谈,黄蓉此人,纵为女子,眼界、手段、计谋大略却不输男儿,巾帼不让须眉,可堪大用。
谈罢,杨康眼皮一抬,看向郭黄二人的身后。
“郭儿。”他盯着那个侧看一边,不与他对上眼神的小少年道,“你与冠英和郭芙一起,我会派人照看你等安全,先去睡吧。”
“你…”杨过身子一僵,眼底闪过怒色,他卸下环胸双臂,登时瞪向杨康,道,“杨大将军,你…!”
杨康却不看他,径自将杨过略过,看向那一陌生人,这人身近八尺,年约而立,面色寡淡,眼底冰冷,一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模样,前来路上,杨康已从暗卫口中得知了酒楼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人的功夫……
杨康眼底眸色一收,却是叫身前黄蓉注意到了,黄蓉立马笑容一起,忙介绍道。
“杨大哥,这是晚舟晚大侠,便是他救我性命,保我无忧。”
哦?
黄蓉侧开身体,杨康踏步几走,走至徐哲身前两尺之处。
杨康定睛看他片刻,并未抱拳施礼——他早已无需向这世间的大多人施礼,这天下黄土,能让他曲膝行礼的,除了宋金两国的九五之尊,便是他早已故去多年的父王完颜洪烈。
“杨某寡闻,竟不曾听闻大侠名号。”
……长大成人的徒弟弟有点可怕,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徐哲心下复杂,面上不显,微一点头,道:“杨大将军威名赫赫,晚某早有耳闻。”说罢一顿,又道,“在下无名小卒,不喜与人交好,是以名声不显,鲜有人知。”
杨康盯他不语,一双黑眸冷冷咧咧,如霜如冰,一张面孔本是清癯俊秀,却硬是被他锋芒毕露的迫人气势压了半分,只觉剑眉入鬓,凤眼生威。
徐哲不晓得这是杨康看出了什么……是“晚舟”这人本身就有问题,还是杨康看人一向如此。
“晚舟”寡言,徐哲自是不太会说话,见杨康立于他身前而半字不发,徐哲索性对其微微点头,便绕过杨康,看向身后。
“郭夫人。”徐哲道,“既然现下无事,我便也……”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清风一过,黑影一闪,竟是杨康突然出手!
徐哲心下一紧,瞳孔骤缩,立马起招抵御,却见杨康并非是冲着他来的,而是——
…杨康竟是要杀那刺客!!
电光火石之下,徐哲随杨康而动,却是在出手一瞬,徐哲就心道不好。
当然不好!杨康如何会当真杀了这个这个刺客头头!就是想试探他会不会出手!这可当真是一对好父子,儿子质疑他,父亲也不信他!
身体动作害死人,哪怕徐哲及时收手,在场众人何人不人精,何人武功不高,哪会看不出杨康方才是想杀人,而“晚舟”却是想救人,这个“人”,自然是那个被杨过提在手中的昏迷刺客。
霎时之间,气氛一凝,宛如突入冰窖,冷彻骨血。
黄蓉瞪向徐哲,面色不定,郭靖架势一出,口中便要喝道——冠英!郭儿!带着芙儿离这人远点!
而徐哲的反应更快!哪怕他在收手一瞬便觉心下惊骇,额间冒汗,但是他硬是眉头一皱,在短暂一滞后立马跃至杨过身前,毫不设防的将后背露给杨过,摆出一副护人周全的不悦姿态。
“杨将军这是何意!”徐哲先声夺人,不悦至极,“能被安排在最后关头暗杀郭夫人的,想必是刺客中的领头之首,我知你常年驻守边疆,杀他鞑虏,保我河山,见将士捐躯无数……哪怕你想杀人泄愤,也应待这人口吐情报后方可动手。”
徐哲黑衣冷面,本是缓声慢语,说到最后,却是绷不住冷脸,眼中悲切,轻轻一叹。
徐哲收起了敌对架势,挡在杨过与刺客身前:“杨将军,还不是时候。”
室内死寂,郭靖愣住,黄蓉蹙眉,杨康凤眸半眯,紧盯徐哲,以观此人是否口吐谎言,可是,无论杨康怎么看,怎么观……
……这人镇定如常,不满,不悦,不赞同,却未有慌张,急切,无所适从。
这时,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搭上了徐哲的肩,一张相貌平平的脸从徐哲的身后窜了出来。
杨过一手提着昏迷刺客,一手大大咧咧的压着徐哲的肩。
“杨大将军。”这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你这可就是想太多了吧,我觉得晚舟大哥说的很对啊,你就是想杀人泄愤,也要稍微等等,起码要等郭伯伯他们从这人的口中套出点什么吧?况且——”杨过又压了压手臂,很不正经的将下颚直接抵在了徐哲的肩膀上,他扯出笑,高挑着半边的眉梢,“若是这人当真有异心,杨大将军,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晚舟”本未警惕,这会略微一僵,又很快的松懈下来,明明是个冷面少语的人,出口的话竟像是有些无奈了:“郭……郭儿。”他只知道这个少年的这种称谓,“我会紧张的。”“晚舟”冷静的说着。
杨过嘻嘻一笑,将手撤开。
杨康沉默片刻,收手轻笑。
“是我太草木皆兵了,还请晚舟恕我。”
徐哲立马一愣,忙拱手道:“受不得。”
凝固的空气这才流动开来。
黄蓉左看右望,抚掌两下,打破一室凝寂:“好了,杨大哥心细,晚大侠大量,如此,便如先前说的,郭儿,冠英,芙儿,你们三个随着杨大哥的手下去休息,靖哥哥,杨大哥,我们还需通宵夜谈,至于晚大哥……”黄蓉美目流转,微微一笑,“晚大哥,一惊一乍下,你想必也累了,便随着众位大侠一同去休憩吧。”
徐哲面上点头,心中却想,来到神雕世界之后不过一月稍多,他无根无基,没甚情报,他本想能旁听黄蓉等人的商讨,如今看来……
哪怕“晚舟”救了黄蓉,他这个不过是初次见面的人,又如何能参与到通宵夜谈之中呢?
如此……
……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于是,徐哲点头道“好”,说罢转身,左手稍稍一缩,袖口微微一动。
徐哲转身片刻,步伐两迈,却听得忽然有人叫他。
“晚舟。”杨过道。
徐哲驻足侧眸。
这半大少年面色迟疑,就站在徐哲的身旁一尺处,嘟囔小会,道:“杨大将军这人就这么讨厌,但是你别太讨厌他。”
这话一出,徐哲一愣,杨康也愣,郭靖立马想出口呵斥,郭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人说话,就被黄蓉拧手掐腰,立马止住了话头,一侧,郭芙趴在陆冠英怀里,“噗嗤”捂嘴笑出了声,立马又被陆冠英满是笑意的“嘘”了一声。
…这群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杨过觉得从来自杨康那处的视线讨厌极了,立马回头瞪他一眼。
杨康不觉眼色稍缓,也不觉恼。徐哲亦是眼色稍柔,心下确定,这人就是杨过了,并且……父子关系,说不上太好,也不算太糟,大概是真的上了年纪,眼下一幕,竟让徐哲觉得有少许欣慰,就像看到自己养大的孩子不仅事业有成,颇有出息,于家务事上也处理得当,父子和睦。
只是……
徐哲敛下眼皮。
系统出声:徐公子,动手抢人?】
徐哲道:是,动手抢人。】
众人嬉笑打闹,杨过气的跳脚,“晚舟”叹气摇头,徐哲却左手一动。
嗖——
咚咚——
神似弹指神通,却又稍有变化,只闻黑影迅猛,一连数个,那被徐哲缩在左边袖口中的东西便被统统扔出,顿时,迷烟消散不过几刻,酒楼大厅便再次被迷雾充满,伸手难见五指。
“什…!”杨过距离徐哲最近,顿时就被呛的口干舌燥,眼角酸涩,喉咙肿痛,不住咳嗽,不过一会,便是泪流满面,鼻涕翻涌。
还有刺客…?!!杨过心中又惊又骇,由于距离徐哲太近,所谓灯下黑,看不见,杨过竟完全没发觉这“刺客”便是“晚舟”。
他只是听到——
“过儿!!”……他的父王一声暴喝,乃至直接称呼他为“过儿”,而非“郭儿”。
随即,杨过忽觉手中一空,刺客便……便不见了!原是徐哲利用位置之便利,杨过之毫无防备,立马果断下手,精准一勾,便接将人直接抢在了手里。
徐哲准备跑路了,在场众人以杨康郭靖武功最高,他皆不惧,郭靖离他有三丈之远,落了先手,再追难及,而杨康虽离他极尽,但——
徐哲左手刺客,右手杨过,趁着杨过难受干咳,掐嗓呕吐之际,他先是按了杨过的后颈穴道,让这小少年浑身瘫软,继而手刀一落将杨过一掌拍晕,便是将杨过一拽一提——
嗖!!
黑影破空!杨过飞身而起,于浓雾一片,被徐哲霍然甩出,其方向可不就是杨康所在的位置!
杨康离他近,武功高,加之徐哲手提刺客,多了一人,背了负担,如此下去,难免不会在逃亡途中被杨康追上,是以,只要稍稍干扰,拖延节奏——
有如沙袋抛空,杨过便被徐哲扔给了杨康。
杨康及时屏息,却不免吸入少许迷烟,这迷烟没什么麻醉效果,却是刺鼻呛喉,登时便叫人红了眼眶,泪水欲下,喷嚏咳嗽难以忍住。杨康的脸色难看至极,却不为这迷烟,而是——他看的一清二楚,这迷烟分明是从那“晚舟”的袖子中出来的!而杨过……过儿就在这人身侧!
明知只要张口,便不免会吸入迷烟,杨康仍是一声怒喝:“过儿!”
杨康轻功欲起,却见迎面飞来一个黑影!杨康正想闪避,又见来人——
…这是过儿!
杨康轻功身起,衣袂翻转间凌空踏步,将飞来的杨过搂入怀中。
“郭靖!顾好郭儿,我去追人!”杨康正欲放下杨过,却见怀中的少年郎毫无反应。
杨康面色大变,立马伸手探去,这稍稍一滞,便也错过了最佳的追踪时机,只听脚踩木块声“咚咚”几下,杨康昂首看顶,透过烟雾浓浓,依稀可见一道黑影窜出九天,借由楼顶破洞,直飞屋外,冲向月色。
夜风大作,将室内浓雾吹散大半,咳嗽呕吐声不绝于耳,自知失了先机,自己追赶……哪怕是郭靖追赶也是无用,杨康阖眸吐气,再睁眼时,杀意冰冷,满是煞气。
“来人!”内功传声,声彻酒楼,“出动暗卫!军队!封城!排查所有人家,道有蒙古刺客混入其中!”
说罢,杨康蹲下身来,将杨过平放于地,郭靖黄蓉掩住口鼻,朝杨康快步走来,浓烟散的更多了,黄蓉迈步凑近,便瞧见杨过躺倒在地的模样。
“过…郭儿!”花容失色之下,黄蓉连忙蹲在杨过身旁,正欲伸手探脉,又被杨康伸手阻住。
“无需,我来就好。”杨康低声道。
他试探杨过脉搏、鼻息,触其经脉穴位,半响,结成冰块的脸终于有了几分冬日过去的模样。
只是被点了穴而已。
杨康叹气,暗骂自己还是关心则乱,失了将那刺客抓到手心的最佳时机。
他解了杨过的穴道,轻轻拍着小少年的脸蛋,四下都是熟人,便轻声唤他。
“过儿……过儿,醒醒,过儿。”
依稀的,杨过听到有人在叫他。
杨过在做梦,梦到被父王送去桃花岛的时候。
…过儿,过儿,所谓闻过则喜,智过万人,怎么会不是个好名字呢?】——当他向郭伯伯与郭伯母询问,父王是否不喜他、厌恶他时,郭靖与黄蓉都是这般说的。
他那会还不服气,倔着脾气反问:怎么就是闻过则喜,智过万人了?怎么就不是过而改之,无则加勉了?】
前者意为此人大度谦虚,欣然接受来自他人的好的建议,是以才智极高,方位人中英雄;后者则……实则也不是什么贬词,却总有点先入为主,认定你定是会犯错的意思。
杨过想,杨康,他的父王,之所以给他起这样的名字,定是因为他不喜他。
谁知,郭伯伯却是这般对他说的。
不,过儿,你父王……康弟所用之“过”,非过而改之,而是智过万人。】
智过万人者谓之英,智过千人者谓之俊,智过百人者谓之豪,智过十人者谓之杰。
杨过不信。
郭靖迟疑片刻,道:这个名字……是当初你父亲所用的化名。】1】
6】
6】
小】
说】
哦?杨过来了兴致。
郭靖叹道:你父亲……曾经有个师父,她是一个武功极高、容貌极美的女子,杨过这个化名,是她起给你父亲的,闻过则喜,智过万人的寓意,也是这位婉儿师父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