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的投怀送抱倒把韩城惊住了,韩城束手束脚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双手该怎么摆放的好。
她不是个脆弱的人,可来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哭完了,林冬至这才松开了韩城,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刚刚一动不动的充当抱枕。
如丝绸般的黑发垂落下来,林冬至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成拳,她这才明白原身当初为什么那么痛苦,会那么想不开撞墙。
这儿的姑娘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陌生的男子,林冬至可以接受,这是这儿从古至今的定律,这种包办婚姻就算在现代,也有不少。
但是她却不能接受的是别人把她当做礼物似的送来送去。
她自己想离开,就是想要一辈子不成亲,努力地学习医术,悬壶济世。
韩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冬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陪着她一块伤心。
“对不起。”林冬至微抿了一下唇,低垂着头,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下,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似是委屈极了。
韩城站在那里,垂眸深深的望着她,瞧着她那具瘦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怜惜,“你没有对不起我。”
这几日,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再也不提和离的事情,日子跟以前一样。
天愈来愈暖和,林冬至换下了重重的棉衣,穿上了单薄的衣衫,端着将在河边洗好的衣服走回家,将竹竿架在两棵树中间,踮着脚尖将衣服晾在竹竿上,她觉得她应该多买些布料,应该多做几身衣服,那样也好有换洗的衣服。
“我来帮你晒吧。”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不远处响起,林冬至神色戒备,转头望去,就瞧见韩庄站在院门口,笑容清爽俊朗。
若是以前,林冬至可能对韩庄没那么反感,不过前两日因为钱氏说的事,她对韩庄没有一点好感。
将手中的衣服放入木盆中,林冬至冷眼望着韩庄,红·唇微启,“滚!”
住在韩家这段时间,林冬至看得一清二楚,钱氏最宠爱韩庄,对韩庄算是百依百顺。
如果不是韩庄提出要娶她,钱氏也不可能提出这件事情。
韩庄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剑眉紧拧,“你说什么?”
林冬至冷笑了下,抿了抿唇角,抿出了一道苍白,抬手指着大门外,“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韩庄可是秀才,他见了县太爷都不用下跪,此时被一个破鞋这么骂,怒火中生,本想对骂,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见周遭有人,为了自己形象,忍着怒意,怒然拂袖而去。
“什么玩意!”林冬至低声低估了句,就韩庄这样的男人,还能考中秀才,这老天可没长眼。
林冬至继续晾衣服,等着将衣服晒好了之后,林冬至瞧着时辰不早了,该做午饭了。
韩城上午进山打猎,林冬至觉得他的腿脚可以再养几天,可说什么韩城都不听,非说要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