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天还没那么热,林冬至包裹的这么严实也不觉得热,她只要一想到夏天还要下地干活,顿时一点力气都没了。
韩城扛着一个锄头从王家回来了,这才将家里的锄头也扛着,冲着一旁的林冬至说道,“走吧。”
林冬至应了声,将脚边的竹篓背在身上,对着一旁的花生说道,“走了。”
“你这是背的什么?”韩城疑惑地看向林冬至,纳闷地问出口。
“水。”
林冬至的话刚刚落下,韩城走到林冬至面前,将她身上的竹篓拿过来,背到自个身上,这才开口道,“走。”
林冬至跟着韩城一块朝着自家地走去。
林冬至从未干过农活,此时拿着锄头开始锄地,易上手就累的气喘吁吁,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韩城,他干活倒是一把好手,也不嫌累,闷头锄地。
两个人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锄完了一亩地,准确的来说,五分之四都是韩城锄完的。
夕阳西下,将一家三口的声音拉的格外的长,林冬至心疼地看着韩城。
韩城一直在山里打猎,特别敏·感,察觉到林冬至在看他,疑惑地望向林冬至,纳闷地问道,“怎么了?”
林冬至看了韩城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还未走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瞧见篱笆门前站着人,程母跟钱氏两个人正在说话。
程母瞧见林冬至来了,也不跟钱氏说话了,屁颠屁颠地跑到林冬至面前,好声好气的说道,“林神医,麻烦你去帮我看看我儿媳妇!”
在林冬至的印象中,程母脾气极坏,动不动都出手打人的泼妇。
此时程母这种低三下四的模样倒让林冬至纳闷了。
林冬至跟着韩城一块朝着家中走去,顺手将头上的脸上的巾帕全都取下来,冷眼看了一眼钱氏,漠然地朝着家中走去。
韩城更是懒得搭理钱氏,直接将她当做路人。
“程大娘,有什么事您直说就是了。”林冬至舀了盆水,洗了洗脸,今天在地里一天,脸上肯定很脏。
“是这样,我家儿媳妇今个不舒服,我想着让你过去帮忙瞧瞧。”程母这次说话格外的客气,就连看向林冬至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
反常极为妖,林冬至可不认为程母转性了。
林冬至洗干净了脸,抬脚朝着屋里走去,拿出粉盒,往脸上擦了擦米粉,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程母亦步亦趋地跟着林冬至,“我儿媳病的厉害,你还是快点随我过去瞧瞧。”
程母一脸羡慕地望着林冬至的脸,下意识的就要去拿林冬至手中的粉盒。
“小春姐生病的话,您直接请王郎中过去就是了。”林冬至将粉盒盖上,收起来,挡住了程母眼馋的目光,“毕竟请王郎中还不用花钱,我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
程母眼神闪躲着,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林冬至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