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早就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此时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似乎一宿都没好好休息。

林冬至微拧着眉头，瞧着程落那副模样，心中有些纳闷。

程母的手一得到自由，一把板正程落的身子，毫不犹豫地给了程落一巴掌。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林冬至也呆住了。

程母有多么溺爱程落，她是亲眼见过的，程母竟然舍得打程落。

“滚，败家玩意，娶得什么臭媳妇，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程母头发凌乱着，冲着程落吼着，那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程落失魂落魄地望着程母，眼泪簌簌的落下，被村民给带到一旁去了。

王郎中听着程母骂自家孙女的话语，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倒过去。

村子里的人继续往镇上赶去，出了人命，这种事情只能找县太爷来断案。

林冬至和王大娘走在人群的后半部分，望着程落面如死灰地站在路边，跟王大娘说了声，抬脚冲着程落走去。

程落整个人的魂似乎都没了，他呆滞的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昨天晚上，程母被制服了之后，林冬至还专门检查了一下王小春的尸体。

王小春身上的痕迹虽然很多，但是那些并不致命，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细痕，林冬至凑近了才发现，那勒脖子的痕迹应该是王小春死后才弄上去的。

林冬至仔细找了找，发现王小春的两胸中间的膻中穴处有个小红点，有手摸了摸，有个坚硬的东西卡在那里，应该是有人用长针扎进了王小春的胸口。

程落似乎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看不到面前的林冬至，低声喃喃，“不是我娘杀的王小春，不是，不是......”

“那是谁杀的？”林冬至缓缓的开口问道。

听到林冬至的声音，程落猛然惊醒，胆战心惊地望着林冬至。

“小春姐，是被谁杀死的？”林冬至微微抬眸，从容不迫地望向程落，缓缓的开口，“她肯定不是自杀，这个我十分确定。”

程落使劲的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没有人杀她，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林冬至眉头微拧着，王小春不可能是自己自杀。

如果不是王小春是自杀的话，那程母或者程落为什么要在王小春的脖子上弄一道痕迹，装成王小春上吊自杀的样子？

林冬至抿了抿唇角，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

不过她看着程落也不想说谎的样子，林冬至转身离开。

一开始，林冬至也以为程母是杀人凶手，但是她觉得程母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一个人杀人了，在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凶手的第一反应就是求饶或者是杀人灭口。

程母如果真的想要杀她们灭口的话，那林大娘那一剪刀就没扎对地方，应该冲着脖子扎才对。

后来程母又对她下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凶手那么笨，在院子里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