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一把甩开了刘刚子,拎着棍子冲着林冬至跑去。
林冬至将花生往一旁一推,站在原地也不躲,朱五的棍子还没打到林冬至的身上,他的小腿受到了撞击,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林冬至缓步走到朱五的身边,将一旁的木棍捡了起来,走到朱五面前,抬脚踩在朱五的胸膛前,微探下身子,拿着木棍挑起朱五的下巴,逼着朱五看她。
朱五的脸臊得通红,目瞪口呆地望着林冬至,粗喘着气。
“欺软怕硬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上阵杀敌去!”林冬至也懒得教育这群小孩子,他们爹娘都不教,她可没时间去教他们,将手中的棍子丢到了地上,将腿从朱五的身上移开,“别以为自己有点力气,就能胡作非为,真正的高手从来都是深藏不露的。”
林冬至牵着花生的手朝着私塾走去。
看着花生进了私塾里面,林冬至正准备回去,正巧撞见了张夫子。
张夫子二十岁,弯着身子痛苦的咳嗽着,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考中了秀才,后来冬日落水,这身子便落下了病根子。
秋试的时候,许是因为考得时间太长,他直接昏倒在考场里。
张夫子后来不死心又去了考了一次,但是他那个身子骨不顶用,又昏倒在考场中。
张家的人为张夫子找了许多大夫,天天吃中药,可身子骨却还是老样子。
张家本就是农户,这些年在张夫子的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张家现在捉襟见肘了。
张家本指望他出门头地光宗耀祖,可张夫子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没有能耐去种举人。
他两个哥哥已然将他当做了拖累,逼着他从家中搬出来,每个月还要给爹娘三百文,他只能靠教孩子念书挣些钱。
张夫子脸色苍白,不停的咳嗽着,连身子都站不直,林冬至有些担心的问道,“您真的没事吗?”
张夫子无力地摇了摇头,咳嗽了下,这才站直身子,“没事的,多谢关心。”
张夫子在村子里的名声很好,就连花生也对张夫子赞不绝口。
“您这病,大夫怎么说?”林冬至琢磨着他这病应该有得治,怕是个慢过程。
“痨病。”张夫子自嘲地笑了笑,他现在也认命了,他不愿意靠别人太近,每次咳嗽还要拿着帕子捂着,生怕将病传染给旁人。
林冬至宽慰了张夫子几句,便转身离开。
刚刚看到张夫子,她忽然间想到可以在地里种些草药,到时候她自己可以泡制草药,也可以将草药直接卖给药铺,这就是一大笔紧张。
林冬至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想法,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林冬至还未走到家门口,就瞧见刘刚子朱五等人并排站在那儿,周围还吸引了不少村民驻足观看。
林冬至还未走过去,就被一个热心肠的大娘拉住了胳膊,“林神医啊,你还是别去了,他们四个是咱们村的混混,怕是来你们家找麻烦的,你还是赶紧去找你男人,避一避。”
朱五眼睛特别尖,在瞧见林冬至的时候,忙伸手指向林冬至,“在那呢,快点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