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刚子的身上都是伤痕,但隐隐约约地还是能看出来刘刚子一声腱子肉。
刘刚子的裤子上倒没有伤痕,韩城站在林冬至身边,生怕林冬至现在将刘刚子身上的裤子给脱了。
他知道林冬至是在给刘刚子看病,但是心中还是不喜林冬至摸别的男人的身体。
林冬至往刘刚子的口中塞了一块人参片,见陈柳将清水跟酒坛子搬过来,这才开始用帕子帮着刘刚子擦身。
清水将刘刚子身上的伤痕清洗干净,她随后用酒水又擦了擦刘刚子的身子,是为了消毒,最后用金创药给刘刚子上药,这才抓了一副药交给朱五。
“就只剩下这一副药了,”林冬至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药材,以前韩城生病她买了不少药,每次都是她现抓药,“回头的我写个药方子,你去医馆再买五副药回来就成。”
朱五看着手中的药材,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一听林冬至还会写字开药方,顿时对林冬至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几天你们轮流守着他,若是发烧,就用酒水帮他擦身,平时多喂他喝开水。”林冬至觉得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跟着韩城一块朝着外面走去。
“神医?”朱五开口叫道,“诊金多少?”
“等他痊愈了,我再收诊金。”林冬至毫不在乎地说道。
韩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小孩子,眉头拧了拧,低声说道,“原来那些幸存下来的孩子都在这里。”
韩城不说,林冬至还真没注意到,这里除了刘刚子他们四个,剩下的都是小孩子。
“恩。”林冬至无所谓地的应了声,偏头望向韩城,“官府没安排这些孩子吗?”
韩城摇摇头,叹了口气,“就是去年春天,外面爆发了瘟疫。”
隐约地,林冬至想起去年的大灾难,她当时被拘在家中。
去年春天,南方发生了洪灾,不少人携家带口的来到了北方,却不想一个个都染上了瘟疫。
若他们只是来逃灾的话,村子肯定会收留他们,但是那群人中间有不少人染上了瘟疫,村子里的人坚决不让他们进村,只要进村的只有死路一条。
林冬至的眉头拧成一团,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些小孩,“那些人,是灾民留下来的孩子?”
“应该是。”
“那大人呢?”林冬至刚刚都没有看到一个大人,疑惑地问道。
“我当时没有回村,一直住在山里,”韩城想起去年的惨状,心情变得沉重,“当时逃难过来的人立刻分成两批,染了瘟疫的人也不愿意吃饭,一律选择了自杀,那些没有染上瘟疫的人,便留了下来,我经常给他们送些猎物。”
林冬至的眉头拧了拧,微抿了一下唇,“官府没动静?”
“没,后来瘟疫平息了,我也没去问这些了。”
“想来,有的人家带走了自己的孩子,就剩下这些小孩住在那里。”林冬至心情有些沉重。
有个八岁的孩子,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脚上什么都没穿,飞快地朝着山里跑去。
林冬至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望着那个小孩子奔跑的背影,嘴角越抿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