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听张氏那么说，忙坐起身子，跪在张氏的面前，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林冬至一个手刀打晕了。

林冬至扶着赵氏躺在地上，她是对赵氏那些腐朽的观念无语，但是她不能看着赵氏为了她跪在张氏面前求情。

站起身子，林冬至微微歪了下头，活动了下左右肩膀，逼近张氏，“道歉，谁道歉，恩？”

林冬至最后的那个字，尾音微微上扬，似乎有些俏皮，但是在张氏听来，就像是魔鬼将刀架在她脖子要取她的命似的。

张氏吓得面色慌张，后退了步，紧张地连呼吸都不会了，“你、你想做啥，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林冬至扫了一眼一旁的小姑娘正扑在林惊蛰身上哭哭啼啼，又看了看张氏，只觉得林家大房那边的人没几个好人。

“以后在欺负我娘，我让你下半辈子躺在床上！”林冬至并不是那种暴力的人，但是有的时候，适当的威胁很重要。

“贱......”

张氏被林冬至那冷漠地眼神吓得将话收回去，心里将林冬至骂了个遍，却不敢说出来一个字。

见张氏老实了，林冬至弯身将赵氏扶起来，朝着自家的小院走去。

原本这后院有个小门可以直接通向林二家中，但是自从分了家，林大便将那小门上了锁，林冬至想要回自个家，只能从前院出去，绕个小半圈。

林冬至吃力地扶着赵氏，朝着林家走去，等到了林二家中，累得气喘吁吁。

开门的是林冬至的妹妹林小雪，林小雪隐约地听到林冬至跟张氏吵架的话语，她年纪小，也不敢出去，只能在家躲着。

“姐，娘这是怎么了？”林小雪等林冬至进来后，还不忘将院门落上栓。

林冬至将赵氏扶到福利的大椅子旁，林二家中的家具也就这把椅子还像话。

“昏倒了，一会就能醒过来。”林冬至瞧着赵氏眼角旁的皱纹，心中生出几分疼惜之意。

林冬至对赵氏的那点心疼之意在她想到赵氏迂腐做法后，完全消失不见。

“小雪。”林冬至蹲下身子，一脸认真地看向小雪，“你一定要变得坚强起来，因为没有人会保护你。”

小雪还是个孩子，有些听不懂林冬至说的，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姐，爹爹跟娘都会保护我，你也会保护我。”

林冬至伸手摸了摸小雪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轻声开口，“但是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小雪惆怅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的开口，“还要有爹爹和娘！”

“你还记得你被卖的时候吗？”林冬至见小雪脸色惨白，虽然心疼小雪，但是她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一开始有能力保护你自己，你就不会被卖给人牙子，对不对？”

姐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小雪小手在身前揪着帕子，低头不语。

“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